第六篇 命運(1 / 1)

琳琳被家丁攙扶著走進閨房,秀兒打來熱水給琳琳周身擦了個遍,總算清潔了的琳琳還在不斷的“哎喲哎喲”的喊著疼痛,也許這就是她的宿命。

“琳兒你怎麼跑出去了呢?你還沒有康複!”肉身琳琳的母親司馬惠見女兒夜出李府,不由得擔心起琳琳來,畢竟這是自己的心頭肉,好不容易祈盼著琳琳能夠蘇醒過來,此刻又遍體鱗傷,作為母親,心疼是自然的了。

慈祥的母親與嚴厲的父親形成顯明的對比,李母身後的李父則大相徑庭,用責怪的語氣透出你愛的博大。“你大半夜的跑出去幹什麼?”琳琳的父親李龔蓮不由得對女兒的舉動產生極大的怨氣,這種怨氣不僅僅是對女兒的責怪,更是一種關愛,李龔蓮身為大將軍即擔負著對國的效忠又要麵對身體衰弱的女兒,這位本有著將軍的風範的父親,一改往日對女兒的驕寵,嚴厲而透著愛憐的嗔責著琳琳。的確如此如此黑的夜晚,琳琳隻身外出,要知道在那個朝代閨秀們白日出門即是少見,何況是夜半三更呢?

麵對自己連姓名都不知的兩位老人,琳琳滿臉的疑惑,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的境遇,接連幾句“我。。。。”琳琳的確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才能讓兩位老人安心!心裏七上八下的琳琳算計著,是否將自己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事實告訴他們呢?如果此刻將實情說出來,又會不會引起他們的猜忌?甚至會引來府邸上下對自己精神的重擊,與其這樣,不如先來個緩兵之計,來日方常!

轉眼次日的曙光已經照耀大地,琳琳忍著傷痛對李龔蓮和司馬惠說“我想出去透透氣”

司馬惠看著傷痕累累的琳琳,滿臉的憂傷,如果琳琳一切正常也許她會同意女兒的要求,但是,畢竟琳琳如今身體抱恙,又怎麼能讓琳琳自己外出呢?司馬惠帶著憂傷的麵孔連連擺手:“琳兒,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啊,除了婚事挑剔外,一切都順從娘的意,可這次是怎麼了呢?”

琳琳聽到司馬惠的話不由得愣了一下,轉而又被李龔蓮的怒喊驚動“藍府又來提親,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李龔蓮的喊聲讓琳琳為之間一震,沒想到李龔蓮如此大的脾氣,琳琳如同受驚的小鳥般依偎在幔間,倦宿著四肢,生怕兩位把自己怎樣!

琳琳麵對突如其來的氣氛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理一直在嗔怪秀兒沒告訴自己這提親的事兒!

惱怒的李龔蓮離開琳琳的房間,屋內隻剩下琳琳與司馬惠和秀兒三人,此裏,琳琳才敢抖抖似醒非醒的腦袋,伸伸懶腰,問司馬惠“藍府是哪個府啊”。

司馬惠用右手輕輕琳琳的麵頰,“琳兒,藍府就是藍瑜彥將軍的府上,你要嫁的就是藍玟茂,也就是藍將軍的兒子,你現在失憶了,不過在你失憶前他們已經到我們府上提親了,隻是,你不同意,次日去了廟堂,回來就發生意外!”司馬惠邊說邊抹著眼淚“本來以為你不會好了,可今蘇醒過來,藍府一聽說就又上門提親,你父親也沒有辦法,畢竟藍家要比我們李家實力大啊!”

琳琳此時變得異常的安靜,她的腦中不斷的回放著曆史畫麵,在她的記憶中,這個藍將軍應該是曆史上有名的藍玉將軍吧,莫非是他的後代?琳琳抬起頭,雙手握著司馬惠問:“藍玉不是被砍頭了嗎?怎麼又。。。”

此時,司馬惠對琳琳的話峰突轉感到意外,但心想,也許是女兒身體剛剛恢複,加上失憶,對過去的事情有所意識而已,想到這兒,司馬惠不由得有些興奮,也許女兒的病情有所轉機“藍玉是被砍了,可是他還有後人啊,何況現在的皇太後就是藍家的人,想擴大實力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看得出司馬惠對這門親事也很是不滿,隻是礙於老爺於藍家的實力不得不答應。

琳琳看到司馬惠為難的表情,心中對司馬惠頓生好感,琳琳心想,如果是自己的母親在此,也同樣會用這憐惜的聲音,愛撫的肢體語言表達對她的愛,但她萬萬沒想到司馬惠也能對她如此關懷,琳琳無法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正代替著司馬惠的親生女兒的角色。對這樣的答複琳琳似乎還是不滿,問司馬惠“那如果不嫁給藍家呢?”

琳琳的問題顯然激起了司馬惠對社會的不滿,繼爾對琳琳說“我們家在朝廷就多了個敵人”

“那就不當官唄!非要當啊,都不一定當多久呢?”琳琳對司馬惠或者說對李龔蓮的官場似乎變得很厭倦,至少對於現代的她來講,對官場人員的行為與言語一直有厭惡的情結,如果說她的這句話隻是對現代官僚的一種抨擊,倒不如說是琳琳對有史以來的官場始終充滿著敵意。

司馬惠畢竟是李將軍的夫人,又是大家閨秀,識大體,對琳琳的話顯然充滿著極其憤怒的不滿意“琳兒,你怎麼如此說話/?先皇對我家恩重如山,先帝殺了多少元老,可我家卻依然如故,你父親兩代元老深得朝廷信任,你一句不當官就算了?真是太讓為娘傷心了!”

的確如此,司馬惠對琳琳的話語傷心至極,也許在現代,琳琳這句話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傷害,但是在過去,在明朝,那就是大逆不道,會遭天潛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