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舒輕嗯一聲,“對,為了書佑好。”
縱然有再多不舍,但比起那份割舍,欣喜更重,“謝謝大小姐。”
“隻望書佑能成材。”
她知道,書佑受了父親的影響,喜歡讀書。上輩子來不及發展,為了她犧牲自我。
如今,隻要書佑喜歡,她就支持。
“大小姐,江南來的書信。”
此時,恭敬的一聲喚傳來,隨即王管事拿著黃色封皮的信躬身進入。
聽到江南兩字,秦雲舒猛然想到,秦府二房如今就在江南。秦家子嗣不多,上一輩總共嫡庶兩房。
父親善良,想著唯一的弟弟,雖是個庶出的,也在秦府西南邊安置了好幾處院子。
表麵上兄弟相親相愛,實則,她那個二伯是個喜歡沾花惹草的,二房烏煙瘴氣,妾多小輩多。
而她的二嬸,二房嫡夫人……
想到這,秦雲舒隱在衣袖的手握緊,毀她容貌的大火,就是二嬸連同昭如玉,一塊放的!
漫天火光,硬生生將雲院燒的幹幹淨淨,當時她被煙迷暈了。
等她醒來時,臉部灼燒痛感差點令她再次疼暈過去。看見鏡子的那刻,她瘋了。
傷口沒好,皮肉連著翻出來,血早已幹涸,全是一層層的灰黃藥粉,叫人看了作嘔!
可笑的是,她醒來的第一天,二嬸還在她屋內,哭的不能自抑。
“我的舒兒,你怎如此命苦?疼極了是不?二嬸心好疼,好端端的,怎麼會!”
想必,哭喪的表情下,掩蓋興奮不已的心。
“大小姐,你怎麼了?”
突然的輕喚拉回秦雲舒紛飛的思緒,她立即回神道,“我沒事,既是江南來的,必定是二伯了。”
說著,手指微轉拆了信封。字寫的極潦草,出自二伯手下,最喜歡寫狂草。
她多年跟著父親,書法字體認了個遍,旁人不認識,她倒看的清楚。
原來,她的心機二嬸,在江南休養一年,身體大好了,最近嚷著要回來。
回來能做什麼,還不是肖想秦府家業?
秦雲舒三兩下折了書信,吩咐道,“王管事,替我回信,就說前不久遣了很多丫鬟小廝出府。現在人手不夠,若強行回來,怕伺候不周,缺衣少糧。”
王管事被說的一愣愣的,不就處置了周嬤嬤,其他人還在啊。
“對了,再加一句,京城最近天氣不好,不少人得了風寒,大夫忙不過來。”
說罷,秦雲舒見王管事還站著,不禁擺手催促,“還不快去?”
一聲急喚,王管事再也不敢耽誤,連忙說了聲是,隨即轉身疾步離開。
大小姐的內裏意思,擺明了不要二房回來。
莊姨娘見秦雲舒態度堅定,不免有些擔心,大著膽子道,“你的意思那麼明顯,依二房夫人的脾氣,會鬧。”
沒得病時,那嗓門大的嚇人,二老爺也被訓斥多回。
一個嫁為人婦多年,做姑娘時就潑辣。一個溫婉優雅,還未出閣。若爭執起來,她怕大小姐敵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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