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晏昇回來,依然怒火未消。
同學們揶揄和奚落的神情,讓他整晚都如坐針氈。
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柳璧禾麵前丟了臉。
他衝進衛令姝的房間,看也不看緊張的衛令姝一眼,直接宣告道。
“我會盡快對外宣告我們的婚姻關係解除。”
趁著祖母在山上吃齋禮佛,他要先斬後奏。
衛令姝慌亂地忙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去的地方……”
晏昇卻不在乎這些。
他對這段婚姻的不滿達到了頂點,如今徹底爆發了。
“你今天也看到了,我身邊那個姑娘,是我留學時喜歡的人。”
衛令姝知道晏昇心有所屬,但聽他親口說出來,心間止不住泛過陣陣苦澀。
若是之前,她也就認了命,可如今……
衛令姝撫著尚還平坦的小腹。
為了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庭,她絕不能離婚!
“我懷孕了……我們的第二個孩子就要出生了,一定是蘇蘇回來了……”
晏蘇,他們那可憐的女兒,突然夭折,走的時候還沒滿兩歲。
晏昇一愣,隨即皺起眉頭,不耐道:“衛令姝,你放心,離婚後我會給你足夠多的錢,保你下半生衣食無憂。”
衛令姝呆住了,蒼白的唇顫了顫,問道:“那、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打掉。”
“你當它是什麼?又當蘇蘇是什麼?”
他們孩子的一條命,晏昇竟然說得這麼輕飄飄!
衛令姝震驚又心痛,隻覺似從未認識過這個人一般。
晏昇冷然的眸子閃了閃,這胎兒本就是個不該存在的錯誤,而蘇蘇是……
他話如堅冰:“這婚我是離定了!”
兩天後。
衛令姝收拾著簡單的行李。
旁邊擺著一張報紙,碩大的標題赫然寫著《晏昇和衛令姝即日離婚,特此公告》。
她失魂落魄枯坐了一晚,害怕晏昇會來傷害孩子,決定去找晏老太太做主。
晏昇氣衝衝的邁入臥房,一腳將行李箱踢翻。
“想跑?”
衛令姝下意識護著肚子,警惕地看著他。
“衛令姝,我沒想到你不止醜陋晦氣,還是個不擇手段的毒婦!竟然雇流氓去害璧禾!”
“什麼?”衛令姝一愣。
“那些流氓已經招了,說是個臉上有胎記的女人雇的他們,除了你還會有誰!”
晏昇衝著門外喊了聲“進來”,幾個一看就不是善類的陌生男子魚貫而入。
為首的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看著衛令姝說:“這位夫人,我們辦事不利,被警察逮到了。這錢還是還給你……”
衛令姝雖不知發生何事,心裏一沉!知道此事並不簡單。
她後退幾步,但脊背始終挺直著,定定看著晏昇,說道:“我沒念過什麼書,比不得你喝過洋墨水。但我父親從小教我與人為善,不管你信不信,你說的那些,我沒做過!”
流氓們嚷嚷道:“就是你!你臉上這塊胎記燒成灰我也認得!”
衛令姝咬唇,大聲叱道:“胡說!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們!”
晏昇懶得看她虛偽的辯解,直接定了她的罪。
“衛令姝,璧禾受過的苦,我要你加倍奉還。”
衛令姝的心陡然停跳了一霎,晏昇是什麼意思?
隻見晏昇抬腳轉身就走,幾個流氓上前,團團圍住了衛令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