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生若初見(1 / 1)

我叫簡晴,卻並不姓簡,自小被父母丟在孤兒院門口,因為院長撿到我的那天,是晴天,就取名簡(撿)晴,通俗易懂的名字,時刻提醒著我是個被人拋棄的孩子。

我是二等大學畢業的大學生,現在和梅姨一起生活。說起梅姨,她是夜總會的媽咪,是坐台小姐的頭目,職位類似於經理,是她出資捐助我上了四年大學,當然她的目的就是我從學校出來後,要替她賣命,用她的話說,上過大學的女人都是鍍過金的,撈起金來更容易。

我深知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更沒有平白無故對你好的人,所以拿到畢業證的那一天,看到梅姨手上拿的為期五年的協議書時,我毫不猶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跟著她走進了夜場,融進了這紙醉金迷的生活中。

我現在的職業說起來有些複雜,是夜晚裏千杯不醉,舉杯豪飲,歡場賣笑的陪酒女郎,也是老板大亨,碰到業務難題時,臨時客串的公關小姐。

陪酒女郎,是在不涉及性交易的前提下,讓異性客人開心的工作。

如今生活在高節奏競爭激烈成白熾化的年代,有權有勢的成功男人,自然心裏會有來自各方麵的壓力,而這份壓力感覺無論同事還是家人,都不是傾訴的好對象,所以隻好對外界傾訴,便衍生了陪酒女郎這個行業。

所以我平時除了陪客人喝酒,唱歌,跳舞,玩骰子之外,從不做過界的事情,當然也有同行的姐妹為了金錢,走上了陪睡的道路,但我卻不讚同。

不是我嬌情,清高,而是陪酒這個行業的特殊性,男人是個追求新鮮刺激感的物種,一旦把你吃幹抹淨了,就會失去了興趣,念舊情的,還會偶爾點一下你的台,時不時可憐你照顧一下你,給點小錢。

而大多數是提了褲子就不認人,所以要釣著他們,哄著他們,越得不到就越能讓他們心癢難耐,越願意往你身上大把大把的砸錢。

認清了這一點,再加上梅姨的調教,我在這個行業可謂如魚得水,成為了這一行的標杆。

因為有著大學生閃亮的光環和不錯的氣質,我也會被梅姨臨時安排去做公關小姐,我可以不擇手段的幫助客人,達到他想達到的目的,但前提會保護好自己,不被人弄上床,不玩潛規則。

金錢是個好東西,可惜隻可以揮霍一時,而自己最寶貴的失去了,卻是一輩子的事,生活在這樣聲色犬馬的夜場,我卻有著一個公主和王子的愛情夢,如大話西遊裏的紫霞仙子一樣,等著未來的他駕乘彩雲來接我。

陪酒女郎很多都是大學生或者其它行業的女人,為了掙外塊來兼職的,經常有人因為臨時有事,生病,或者其它的原因請假,不能來,所以人手極其不穩定,常常出現客人來了,而找不到陪酒女郎的情形,所以各個夜總會之間的管理人員,都會彼此留個電話,碰到這種情況時,可以相互支援一下。

那個晚上我便被臨時抽調到一個夜總會當陪酒小姐,包房裏的燈光,調的比平時亮了些,我陪的客人,是個香港過來的老板,滿口大金牙,一臉的橫肉,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流連著,手更是不經意的在我的屁股上,大腿上和胸前觸碰著,占盡便宜。

幹我們這行的被客人吃吃豆腐很正常,而今天我卻覺得躁得很,因為這個包房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而且是長得極好看的一個男人。

刀刻般俊美的臉,透著剛硬堅毅,緊抿的薄唇,性感張揚,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背上,身邊的美女每次想靠近他,都被他不著痕跡的拉開了一些距離,就那樣自顧自喝著他的酒,不時向這邊瞟過來一眼,一臉的淡漠。

我扭擺著身體,盡量避開香港老板的觸碰,他剛要發火,這時坐在對麵的美女,看那個男人對她毫無興趣,便見風使舵的朝這個香港老板圍了過來,媚笑的為他點煙,倒酒的。

我趁機讓了位置給她,然後站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剛走到包房的拐角處,便看到包房門口多了個服務生,一隻手端著酒盤,一隻手在裝著酒液的大杯上方抖著,像是往裏加了什麼東西。

也許感覺到有人的注視,他條件反射的朝我這邊望來,我下意識躲進拐角的另一側,隱藏了起來。

他確定沒人後,謹慎的東張西望了一下,才推開門走進了包房。

她下的是什麼?毒藥麼?還是別的什麼?我滿心的疑惑,跟著走進了包房,看到那個服務生將一紮調好的酒放到了桌子上,便退了出去。

客人們有時喜歡喝調的酒,所以碰到這種情況,吧台就會讓調酒師按照客戶的要求把酒調好,然後由服務生送到包房裏來,也許他加的是調酒的材料呢?隻是為什麼這麼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