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1 / 2)

從夏誌遠的口中知道,王淩安左腿骨折,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站起來。為了配合她的治療,希望她早一點康複,每天下班,我都要去醫院看望王淩安,雖然隻是透過門上的玻璃隔望,但我依然很滿足。

我不奢求她的原諒。因為我本身就沒什麼可奢望她原諒的。再者,牽強本身就是一件不理智的行為。我隻希望有一天她能懂我,懂我對她的愛情,不是如她所看見的那樣汙點可跡。

有時候,我會燒上幾個王淩安喜歡吃的菜,或者褒個她喜歡喝的湯,送去醫院,通過陪護在她身旁的夏誌遠,然後看她津津有味的吃完,再抽上幾支煙,然後離去。大多時候,我會忙裏偷閑的躲在一旁,看著夏誌遠推著她來到院裏散步,呼吸新鮮空氣,有說有笑。我覺得,那是一種幸福。

曾經有很多人迷茫,不知道幸福是什麼?

有人說,幸福是種感覺,與物質沒有關係,感覺幸福了,那就是幸福。

有人說,幸福是種滿足,在不滿足中得到滿足,是一種幸福的境界。

也有人說,幸福是種擁有,別人有的你沒有,所以別人比你幸福,而一但你擁有了別人沒有的東西,那才是幸福。

我知道,幸福沒有固定的模式與意義,我覺得隻要心中有愛,那就是幸福。就像此刻,我希望王淩安能盡快好起來站起來健康起來,於我而言,那就是幸福的所在。

我沒有告訴倪建和何小俞關於王淩安的事情。我們各自都已身心疲憊。可是何小俞卻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發短信來對我道歉。她說她會向王淩安解釋她所看到的那一切。

我知道那一切都已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王淩安,盡快的安康起來,即便她以後不再對我諒解,我已問心無愧。

倪建來找我。他帶來了很多的酒,他說:“兄弟,同是天涯淪落人,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我們從不間歇的喝酒抽煙,然後酊名大醉。

恍恍惚惚中,倪建說出了他已經去看過王淩安,他說她康複很快,隻是一提到我的時候她的臉色便暗淡下來。

看來他已完全知道那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我以為倪建會憤怒,或者不可饒恕我的“罪行”,為他自己也為王淩安。可是倪建卻拍我的肩膀,說:“兄……兄弟,就算……就算所有人都……都不相信你,我……也相信你的,我……知道你……你不是那……樣的人。”

就為倪建的這一句話,我感動得痛哭流涕。什麼叫知己?什麼又叫兄弟?

我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我知道這個時候,承認和否則都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就算倪建相信我,我又能怎麼樣呢?難道,這就能換回王淩安對我的信任,換回我的愛情?

在王淩安的眼裏,她所看到的那一幕,就是鐵證的事實,不容半點狡辯。我想如果她相信了我諒解了我的話,也不至於幾個星期過去了還不曾肯見我一麵,雖然我並沒想狡辯什麼。

兩個人的愛情,應該是兩個人的互相信任,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這又叫什麼愛情?沒有信任,何談愛情?你看見過有如此的脆弱而不堪一擊的愛情嗎?

我想沒有。

如果真有的話,那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愛情。

可是不久之後夏誌遠對我說的一句話,還是讓我感動。他說:“安陽,調整好心態,來接安安出院吧,我想她還是在乎你的。”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向夏誌遠。他接著說:“你不知道,每次她吃完你送來的飯菜,都會自言自語的說在飯菜間聞到了故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