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電梯裏麵,我緊緊的抓著拳頭,控製住自己想要立刻轉身離去的衝動。
逃不掉的,第一次撞破於慶陽是同性戀被毒打的時候,我跑去找墨旬說於慶陽是同性戀要離婚卻被打了一巴掌。
我的親生父親絲毫不在意我的幸福,甚至還用媽的病威脅我,強迫我簽下不得離婚的協議。
“墨絢麗,我是你老子,你敢弄出什麼幺蛾子,別怪我不客氣。”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我的父親?
而於慶陽,在我發現他是同性戀之後,開始對我家暴,甚至還帶著他的小情人上門,絲毫不管我在場調情上床。
於慶陽是同性戀大家心知肚明,於家卻要我生個孩子出來。
一拳打在牆壁上,生孩子!嗬,我一個人怎麼生?
而於慶陽這個丈夫,居然親自幫我買了來加拿大的機票,幫我找好了生孩子的男人。
可笑,真的好可笑。
為什麼一定是我要承受這些?老天怎麼可以那麼殘忍?
把酒瓶子裏剩下的酒全部喝光,電梯也到了五樓。
酒精開始起到作用,眼前有些模糊起來。
我不知道於慶陽會給我找一個什麼樣的,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貨,他那種惡心的男人。
與其要他找的,還不如自己找一個。
仿佛是天要幫我一樣,旁邊的房門忽然打開,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走了出來。
迷迷糊糊的,我看得出來這個男人長得很高,那張臉雖然看不太清晰,但感覺應該還是不錯的。
就他了。
我伸手拉住他:“你站住。”
他似乎想掙紮,我抬手抓住他的領帶湊過去:“你們陪誰都是……都是一樣,今晚我要你陪……陪我,我給你錢。”
“嗬……”一聲清冷的笑聲,挺好聽的。
我才不管這些,直接拽著他進房間關門,把他推倒在床上,爬上去看著他,可是眼前模糊,看不清楚人。
“女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我要生……生孩子。”腦子越來越迷糊。
我現在腦海裏想的隻是這個男人。
我感覺自己很衝動。
活了二十五個年頭,我覺得我的人生很荒唐。
商業聯姻,丈夫是個gay,還被家暴了三年。
於家的人給我壓力讓我生孩子,我無奈隻能出來找個男人。
畢竟如果去人工受孕的話,不是很可笑嗎?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頭疼欲裂,一手撐著額頭坐起來。
整張床非常的淩亂,浴室裏有嘩啦的流水聲。
昨晚上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我記不太清楚了,唯一記得的就是一雙很深邃的眼睛和挺拔的身形。
我起身,從包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萬元現金放在床頭上,穿上衣服出了門。
我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婦科醫院,問了醫生我能否懷孕。
醫生給我做了檢查。
為了能夠確保懷孕上,我呆在加拿大一周,一周之後,我得到了醫生的肯定。
我成功懷孕了。
扁平的肚子裏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卻是一個可憐命運的小生命。
醫生跟我說了孕婦該注意的時候,我從醫院出來,直接坐車去了維多利亞湖呆了半天,純粹就是坐在那裏看風景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