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止於吃痛的捂著下巴,嘴裏碎碎念著,“你一個女的力氣到蠻大的。”

曾黎尷尬,推開他,“對不起。”

正在這時。

門開了。

陸言薄和律修言站在門口,“曾黎!”

曾黎一愣,“你們……你們出來了?”

“走。”陸言薄拉過曾黎的手就走。

駱止於跨步跟上,律修言上前攔住,“讓他們先走,我們斷後。”

“我要和曾黎一起走。”駱止於勾唇,那獨眼的明亮的眼睛,看起來,有點陰森。

律修言退開一步,清了清嗓子,“駱止於,別再裝了。”

駱止於無辜,“我和你們不熟,曾黎是我的同事,我想和她一起走,有錯嗎?”

……

曾黎回頭,見律修言並沒有跟上來。

她緊張,“律修言沒跟來。”

陸言薄扣著她的手不放,“他和駱止於斷後,我們先走,玲玲在身邊,不方便。”

曾黎看了看沈玲玲,把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很奇怪。

不知為何,一路暢通。

原來是羅玉華支開了守在這條路上的男人。

曾黎把沈玲玲交給羅玉華。

羅玉華喜極而泣。

門外。

白局長竟然也在,還有層層的部署。

白局長先把羅玉華和沈玲玲送上車,才說,“我事先已經和羅女士進行溝通,她丈夫的死因她也已經知曉,所以她願意幫助我們。”

曾黎晃了晃神,“原來是這樣。”

“對。”白局長正色,“你們先上車,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不。”曾黎拒絕,“律修言還在裏麵。”

她轉身看向陸言薄,“你快上車。”

陸言薄自然是拒絕,“你想進去找他,我跟你一起去。”

白局長急了,“什麼?修言還在裏麵?我安排一下,帶人進去。”

“白局長。”陸言薄壓了壓聲音,“您暫時先埋伏著,我和曾黎進去進去探探情況。”

沉默了一下。

白局長說,“言薄,曾黎,你們千萬注意安全!”

曾黎笑笑,“這次怎麼沒把我丟下。”

陸言薄輕描淡寫道,“怕你生氣。”

頓了頓。

他又說,“如果有危險,就躲到我身後來。”

……

醫院。

林淺予的這一刀紮的很深,她對自己也是很狠心了。

她已經昏迷了許久,血壓低,心電監護儀經常發生刺耳的鳴叫,叫柏西來的心裏頭十分不安。

他握住她的手,不敢放。

不知道過了多久。

林淺予醒了。

柏西來終於鬆了口氣,“淺淺。”

林淺予動了動唇,發不出任何聲音,她虛弱的躺在床上,絲毫沒有力氣,仿佛整個人都已經不是她自己了。

她看了看水杯。

柏西來忙是拿過來,用棉簽沾了水,然後潤了潤她的唇,“剛手術完,醫生說暫時沒有喝水,忍一忍,潤潤唇。”

林淺予點了點頭。

柏西來突然紅了眼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陸文華為什麼突然這麼做?”

“我好恨自己怎麼不在你身邊!”

他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

林淺予張了張嘴,啞了嗓子,“你……沒錯……”

柏西來難過的低下頭。

“陸文華……怎麼樣了?”

“他被扣押起來了,在你昏迷的時候,很多他的黑料都被扒了出來,十幾年前的工傷時間,早些時候的……宇臨國際的事情,還有最近,他包庇虞凡凡殺人的事情。”

柏西來撫摸著林淺予的手背,“淺淺,宇臨國際清白了!”

林淺予笑中帶淚,眼角劃過一滴淚水。

張阿姨推門進來,“來來,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