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一秒,冷顧城就轉開了視線,他沒興趣對於這種小孩子脾氣的人開玩笑。
夏清寒暗自攥緊了拳頭,才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冷顧城。”相比之下,冷顧城到底是冷淡了很多,他命令著夏清寒:“過來。”
語氣又肯定,又強勢,帶著夏清寒掙紮不了的束縛。
林墨晟看了眼夏清寒,夏清寒眼眸堅定,拳頭緊攥著,但是腳上的步伐沒有跨過去。
冷顧城冷了臉,一字一句像:“我的話都不聽?”
他用著疑問句,語氣冷到了極點。
夏清寒仍沒有移動,她挑戰著冷顧城的權威,他握緊了拳頭,將嘴唇咬的泛白,氣氛又在一瞬間變得冰冷。
夏清寒知道,自己所謂的尊嚴在冷顧城眼裏可能一文不值,不過就算這樣,她也要捍衛自己最後一絲的尊嚴。
蕭璿璿璿的抓了一下冷顧城的衣袖,冷顧城冷著臉回頭看了她一眼,蕭璿淚如雨下,蒼白著嘴唇,相比夏清寒的倔強,她的臉上更多的是楚楚可憐。“顧城,我們的孩子......”
她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足夠能傳進夏清寒的耳朵裏,當她埋進冷顧城衣袖的時候,眼角微微挑釁的看著夏清寒。
夏清寒並沒有被她的挑釁所刺激到,反而是跟林墨晟一樣,用外人的眼光來看這場鬧劇。
冷顧城皺眉,才算把注意力都轉移到蕭璿身上:“什麼?”
蕭璿泣不成聲:“醫生說我懷孕兩周,沒了......”
夏清寒覺得有些諷刺,她這個原配肚子都沒動靜,蕭璿居然說她懷孕了。
不知道為什麼,夏清寒差點在這一刻想奔潰,她蹲下來,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發泄出來。
冷顧城就這麼討厭自己嗎,搶走自己的終身幸福不說,還要讓自己的精神受到出刺激。他搞大了蕭璿的肚子,來諷刺自己。
看到沒有,你算什麼,老子就算出軌也是光明正大。
蕭璿將仇恨的目光投向夏清寒:“她,就是她推我下去的,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冷顧城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無助,他疲憊的揉著眉心,腦子裏就好像裝了蜜蜂般嗡嗡的蟄著自己,刺激自己的神經。
眼見蕭璿瞪大著眼,掙紮著要從病床上起來,好像要掐死夏清寒一般,他發了狠,將蕭璿拽回病床上:“你安靜一些。”
他剛見到蕭璿的時候本以為她隻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而已,現在的她,十足就是一個瘋子。
林墨晟見夏清寒那麼痛苦的樣子,雖然自己也想去幫她,但總是顯得愛莫能助。
夏清寒從崩潰的精神邊緣又回來了一圈,她站起來道:“冷先生,咱們離婚吧。”
她沒有很禮貌的叫冷顧城三個字,而是很生硬疏遠的叫他冷先生,語氣冷漠,兩個人仿佛沒有認識過一樣。
冷顧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她心心念念,無論如何都要和自己結婚嗎,她怎麼自己就輕言放棄了。
不,她一定喝酒了,所以才會說胡話。
他放開了蕭璿,徑自將夏清寒抵在牆壁上,目光凶狠,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誰允許你說出這樣的話?”
林墨晟一見她要動粗,連忙趕過來要幫夏清寒,被夏清寒攔住了。
夏清寒艱難的推開他,目光依舊堅決。“冷先生,你也懂法律,我有權提出離婚。”
冷顧城倒是放開了她,手一鬆,夏清寒差點沒支撐住摔倒了。
“就這麼想離開我?”冷顧城用著疑問句。
意外的是他並沒有繼續糾纏著自己,當然,這也是冷顧城,他從來不會去挽留任何人。
因為在他的世界中,他以自己為中心,其他人在他眼裏不過是層浮雲而已。
夏清寒再次堅定的點點頭:“是。”
“那好。”冷顧城露出一副很是滿意的樣子:“就是現在,滾。”
他的語氣在一瞬間冷若冰霜,而夏清寒那顆早已麻木的心靈,也在此刻泛不起絲毫波瀾。
她站起來,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那還有請冷先生在過幾日等到我的離婚書,還請麻溜的簽字了還給我,不要做無畏的舉動。”
“另外”夏清寒的聲音響徹整個病房,她的底氣很足:“關於是誰帶我弟去做什麼投資,這件事我一定會重查,讓她知道我們夏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她雖然嘴上說著,眼睛卻是看向蕭璿,直直的將她嚇了一跳。
在這一瞬間,夏清寒好像變了一個人般。
蕭璿嘴唇發白,連兩頰都是蒼白,不知道是因為被嚇得還是剛滑胎的。
說完,夏清寒就走了出去,沒有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