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天和張芹等人一直在局裏,開會到了中午十一點,這才被陳叔開車送了出來。
引蛇出洞的計劃已經完全成形了,下麵就是分頭的準備工作。
白南天和邵亮菲、張芹一起,分頭離開了陳叔那裏,白南天先回到了家中。
因為在局裏白南天進去前關閉了手機,所以剛剛打開手機,就發現有好幾個短消息。
幾條短消息,全是吳麗和李莉發來了,問白南天到哪裏去了了,怎麼關機了。
白南天趕緊撥打了吳麗的電話。
“白南天,你剛剛跑哪裏去了?”吳麗接通了電話,劈頭就問。
“剛剛手機沒有電了!才衝好點,正好早晨起來,公司裏麵有個重要的會議!”白南天隻好撒謊掩飾過去,“中午你那邊我去方便嗎?方便的話,我馬上就過去!”
“那你這就過來吧,我爸爸媽媽正好在家的,李莉也在的!”吳麗說。
問清楚了吳麗她們所在的位置,白南天開車出了門。
因為不好空手過去的,所以白南天還是開車上街采購了一點禮品,放在了車內。
如果上次的“古城字畫裝裱店”的時候,白南天停下了車。
走進店內,白南天注意到,白胡子老者正埋頭在大書桌上忙碌著什麼。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老者抬起了頭。
“我來看看,我的那幅字,裝裱好了沒有!”白南天柔聲說道。
“是你啊,小夥子!”老者嗬嗬的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活,從書桌後麵站了起來,“已經裝裱好了,我這就給你拿!”
說著,老者在身邊的一個竹籮裏麵開始找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找到了白南天的那幅已經被裝裱好了的《俠客行》。
白南天接過來打開看了看,裝裱以後的字畫,又是另外的一種風味。
白南天轉頭問老者:“多少錢的?”
“五十!”老者道。
“哦——”白南天從上衣的口袋裏麵,掏出皮夾,拿了一張五十元的人民幣遞了過去。
老者接過了錢,看也沒看,就放到了抽屜裏麵。
白南天轉身就要離開,老者喊住了他。
“小夥子,我看你是個行家,你稍微等一等,我這裏還有一副字,你品鑒一下,如何?”老者笑眯眯的看著白南天,發出了邀請。
“哦?”白南天轉過了身子,有點奇怪的看著老者。
“老先生,我對書法的研究很淺薄的,你讓我品鑒墨寶,那是要看我的笑話啊!”白南天說。
“你手中的這幅字,難道不是你寫的嗎?”老者奇怪的問。
“是我寫的啊!”白南天回答道。
“那既然是你寫的,你就有資格品鑒我的這幅字。你放心,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老者說著,從身邊的一個藍色印花布的口袋裏麵,抽出了一個卷軸,把自己麵前的書桌清理了一下,攤開了卷軸。
白南天俯身,在書桌上看了起來。
“咦!”白南天一看這幅字,馬上就發出了驚歎聲。
這是一幅李白的《行路難》的卷軸,看墨跡,這字寫的時間還不算太長,字字鐵畫銀鉤,別具一格,這倒還是其次的,最讓白南天感覺奇怪的是,《行路難》的文字,完全沒有按照一般的書法常規來寫,相反,在白南天看來,有似曾相識之感,和他在田方圓家祖母那邊看到的那幅字,有異曲同工之秒,字裏行間,讓白南天感覺到自己體內真氣有隱隱奔湧之勢。
白南天收住心神,轉頭看看老者,拱手道:“不知道老先生是前輩高人,剛剛多有得罪!”
白胡子老者微笑著看著白南天,說:“你也不要和我多客氣了,那天我看了你的這幅字,我就看出來了,你是一個行家,而且修為不錯。”
“那是我自己胡亂寫的,讓老先生你見笑了!”白南天謙恭的說。
“你我這麼有緣,我也就實話告訴你,給你看這幅字,是因為我見你是可造之材,目前你的功力已經是登堂入室,初窺門徑了,所以我想,就將這幅字,送給你。你就當幫我好好保存吧!每天早晚,空閑的時候,你多看看,我想對你是會有好處的!”老者笑眯眯的說。
“晚輩萬分感激!”白南天說完,恭恭敬敬的卷起了卷軸,收了起來。
“你去吧,就是以後別和別人提起,是我送你的這幅字,也不要將此字外傳!我這裏條件簡陋,我就不多留你了,我看你有事在身,等你以後有空閑的時候再來找我,我們互相切磋一下吧。”老者說完,在書桌後麵坐了下來,開始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白南天手捧兩幅卷軸,又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這才慢步退了出來。
白南天回到車上,收好了兩幅字,這才開車向事先約定的地點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