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秘書跟沈若昀漫不經心的走在高爾夫球瑒上,兩人不斷的竊竊私語。
張秘書正在向沈若昀描述著喬隻影和韓渡,這次在醫院時的相處情形,沈若昀不時爆出笑聲,覺得喬隻影在韓渡身邊,真是顯得愚蠢又可笑。
沈若昀補充說:"那次視訊晨會,我也有看到喬隻影高舉雙手打哈欠的蠢鏡頭,當時所有人都著實被她給嚇了一跳,事後,大家都開始把她當成了一個笑話呢。"
兩人又低下頭,竊笑的不可支。
"她胡亂上鏡之後,馬上就被韓渡給毫不留情的請了出去,連跟她說明原因都沒有,一副她十分礙事的模樣。"張秘書說。
沈若昀緊接著說:"我若是喬隻影,一定會自己替自己感到難過,丈夫那麼大的企業,但她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沈若昀嗤笑了一聲繼續道:"韓總最重視晨間那場會議,即使是他傷勢再嚴重,還不也照樣爬起來開會,喬隻影踩到了他的底線了。"
沈若昀可以想象韓渡那時嚴厲的表情,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連他自己最疼愛的女人,打擾到他的早會,都會讓他失去理智的六親不認、二話不說的就將人給趕了出去。
看來韓氏企業,始終才是他韓渡最重要的東西,而她沈若昀,亦始終是他最需要的女人。
"妳在那裏顧他時,這些事就能被處理的麵麵具到,還能在一旁幫他分擔解憂,"張秘書不覺搖搖頭歎了口氣道:"喬隻影就完全沒有辦法,簡直是在那裏耍寶和當花瓶的份而已。"
司翰剛打完一球,球飛過了河流,掉進了深草區。
他看沈若昀和張秘書聊得正起勁,不禁趨近她們問道:"什麼事情笑得這麼開心?"
司翰很難得能夠看到沈若昀,露出那麼燦爛的笑容。
每次見到沈若昀,她總是一臉被虎姑婆附身、凶惡不已的表情。
她就是每天掛著那種恐怖的臉色,每天穿梭在她自己的部門裏,看得大家都退避三舍。
或者就是因為和韓渡意見不合,又被韓渡那張三寸不爛之舌,給氣得不知所措,經常氣衝衝的踩著三吋高的高跟鞋,自韓渡的辦公室嗒嗒嗒的走出來,把文件甩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但司翰其實更明白,沈若昀在公司時,那張老是如晚娘麵孔的臉,不是因為員工或公事而生氣,是因為看得到韓渡、卻吃不到韓渡而生氣。
司翰不懂的是,她真的需要愛得那麼的辛苦?還愛得那麼的執著嗎?她若再不快點看開一點,就要人老珠黃了,尋找真命天子的機會,將會離她越來越遠。
隻是一提到執著的愛情,他又想起尤琪琪,胸口裏麵的心髒,又不覺得揪著發痛的抽蓄。
他在愛情的荒漠上有無數的女人,耍兒戲般的四處播下種子,卻在每一場作樂的戲碼之後,隻留下無盡的疲乏。
他對尤琪琪的名字和印象,隻覺得已經漸漸變成以前遙遠的故事,還是一部司翰以後得告訴他兒子的母親的故事。
而這個故事的大綱和結構,他都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陳述給俊兒聽,才能將它變得比較美好,不那麼醜陋不堪。
司翰在經過一場血淋淋的曆煉後,終於漸漸體悟到,大哥對喬隻影,真的是一片真心真意的。
因為大哥總是十分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東西?不管在物質上的,還是本質上的,在他了解自己的目標是什麼後,他都明確且果決的敢於去追尋。
就像當初娶喬隻影,在大家一片反對聲和嘲笑聲之中,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忠於他自己的心去做選擇。
隻是若是提到現實之中,司翰還是不太確,大哥的選擇是對是錯?雖然他愛的人,的確喬隻影。
現在又聽了張秘書說著喬隻影在醫院的冏事,司翰更是無法確定喬隻影在大哥身邊的位子。
而且司翰自始自終也一直認定,沈若昀真的比喬隻影,更適合當大哥的妻子。
司翰不覺得的開口對她們說:"像大哥那樣精明的男人,應該需要的,是一個聰明的賢內助,這樣才能輔佐他,讓他無後顧之憂不是嗎?"
三個人因此陷入了沉默,司翰隻好連忙扯開話題說:"喂,你們是來打球?還是來聊是非的?難得有這個空閑大家能聚在一起打球,認真點好嗎?"
司翰很認真的用球杆描準著球。
這時,從他們三個人的身後,突然傳來杆弟的詢問聲:"韓總夫人,您要繼續往前找韓總嗎?他應該還在果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