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吃罷,司翰被尤琪琪抓回了家中。
一進門,就看見床上擺滿了嬰兒禮品,不解的問道:
"這些個幹嘛?你不會是又有了啊?"
話到此處,司翰驚訝的捂住了嘴,難怪尤琪琪的小腹最近看起來那麼大。
再一細想,自己好像已有八輩子沒上過她了呀,那肚子裏的娃是哪來的?
"死鬼!誰有啦?要有也不會跟你有,滾開啦!"尤琪琪站在司翰麵前,而司翰正巧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連忙讓開,看尤琪琪好像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今天是禮拜天,她會去哪裏?
司翰戰戰競競的提起勇氣問:"那些嬰兒用品是要去送禮的嗎?"
"不然呢?"尤琪琪挑高了眉,她本來是想說:‘反正給生完兒子後,你就沒在我麵前亮過相,難道嬰兒用品還留著自己用不成。’
轉念一想:‘哼!現在要用我也嫌髒,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用過了,有沒有惡心人的傳染病都不一定。’
白了司翰一眼,一個胳膊肘子把他搗到了一邊。
司翰躺回床賴著,懶洋洋的看著尤琪琪的一舉一動。
他們兩人已經很少一起出現在這個房間了。
雖然晚上他偶爾也會回來,但那時尤琪琪都已經入睡了。
隔天他去上班時,她也還在睡。
宛如兩個陌生人睡在一起,完全沒有共同的語言與生活樂趣,一點意義都沒有,那為什麼不幹脆離婚呢?
這個念頭突然地在司翰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他很快的拉住那想法的尾巴,把它拉回了腦中。
然後開始非常仔細的咀嚼,心想為什麼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既然尤琪琪不愛他了,甚至十分的討厭他,而對於尤琪琪,他除了長年冷落她的愧疚外,好像也沒什麼感覺了,那為什麼還要綁在一起呢?
老媽好像也生活的很痛苦,不止一次暗示他快點把這個無德無量的臭臉女人給休了。
司翰突然猛地坐起,瞪著大眼看著尤琪琪。
尤琪琪則瞪著莫名其妙彈起的司翰問:"要幹嘛?"
司翰眼睛睜的老大,吞吞口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尤琪琪不耐的臉又臭了起來罵道:"到底要幹嘛啦?"她看他就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卻又畏首畏尾的要說不說的就討厭。
司翰看尤琪琪又拉長了蒼蠅臉,於是連忙說:"沒事,我隻是突然想起公司的事而已。"又縮回被窩裏躲了起來。
"嘖~滿腦子就隻有公事。"尤琪琪沒好口氣的對司翰交代說:"我今晚要去尤宇欣那裏,兒子就交給你處理了,不然丟給你老媽。"
"啊!去尤宇欣那?"司翰突然又從棉被中彈了出來。
他異常舉動,讓尤琪琪暗暗起疑。
她板起一張要割斷人脖子的臉問:"為什麼一提到尤宇欣你的反應就那麼大?嗯?"
司翰像被雷電擊到了一般驚恐的說:"沒啊!我有嗎?"腦子裏飛速尋找著不讓尤琪琪繼續懷疑下去的理由,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終於找到了一句:
"我隻是很驚訝,她怎麼那麼快就生了?她生了對吧?"
他的目光及時的停在了那堆嬰兒禮盒上。
尤琪琪的臉色驀地緩和了許多。
可能是想起尤宇欣那可愛的小寶寶,所以臉上竟摻雜了少許來自天堂的慈愛,真是蒙主隆召,她說:
"宇欣早就生了,還差點大出血死掉,那個沒心沒肝又沒肺的男人卻沒在她身邊陪她,一家人不知死到哪裏去了,真是眼睛瞎了才會幫那種男人生小孩。"
司翰也覺得尤琪琪說的有理,可憐兮兮的咬著棉被一角連連點頭。
同時也好為尤宇欣心疼。
尤琪琪很奇怪老公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越來越不正常?
司翰突然自棉被中鑽出,滿臉嚴肅的對尤琪琪說:"我跟你一起到醫院看尤宇欣吧。"
尤琪琪看他難得正經的表情,反而嗅出了一絲不對勁,卻說不出哪裏不對勁,畢竟尤宇欣是她的妹妹。
小姨子生產住院,姐夫陪著姐姐去醫院見小姨子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