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宇欣在帝國大酒店把該說的話說完之後,就假借要上廁所化妝室而溜之大吉。
她知道自己離席太久,司翰一定會追過來,所以她早已安排好一出感人肺腑的大戲。
一場能讓包司翰對她深信不疑,還回味無窮的大戲。
當司翰追出酒店找她時,那群黑衣人正強行擄住尤宇欣,要將她塞進一輛賓士裏。
尤宇欣幾乎埋沒在一片黑衣人的驚淘駭浪中。
他眼睜睜的看著尤宇欣被帶走,像個大媽一樣捂住了嘴,臉上滿是要哭的模樣:‘她走了,自己可怎麼辦啊!’
回味著尤宇欣上車前那梨花帶淚的痛苦表情,啊!真的好痛苦好撕虐啊!
那表情,今晚應該是他要給她的才對,不應該是那些小婁婁。
他撕心碎肺的走回酒店,行屍走肉般來到豪華海景的雙人房,在裏麵獨自唱著‘雙人枕頭’。
嗚呼哀哉,他抱著抱枕痛哭了一會,回憶起了餐廳裏的一幕一幕:
尤宇欣在餐廳裏說:"商皓想要知道韓氏集團的商業機密,尤其是為何會想介入影視和新聞媒體!"
說完話,她勾引人的眼神好象停了,變得心機重重。
自己的腦袋終於可以接棒思考了。
但她的手卻伸了過來,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款款深情的淚眸,跟著櫻唇巧舌:"司翰,你會幫我的對吧?"
她的紅唇噴著芬芳,哀傷的表情躍然臉上,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斷的刺激著自己的底線。
但是自己怎麼能出賣韓渡呢!
記得自己沒有回答,隻是板起了臉,做出了一副很凶惡的樣子。
她仿佛很害怕,但更多的是失望。
那雙閃動著淚水,充滿了渴求的眼睛,不停的鞭撻著自己的鐵石心腸。
就在自己想要反悔時,她的手卻握得更緊了。
自己清晰的看見,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粉麵上滑落。
"司翰,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幫我的,你對韓渡忠心不二講義氣,是我見過的最有英雄氣概的男人。
我不怪你,你和韓渡的桃園結義是義薄雲天,跟這些比起來,我受的那些苦不算什麼!
真的,那些算不了什麼的!頂多我回去再被他給…"
她的話再度在腦海中響起。
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也會那麼的深明大義。
那一刻,自己仿佛變的非常的渺小,連說話都有點張口結舌:
"你…你那天在我家,昏倒在我懷裏,不會是他又把你給捆起來,然後,然後......"
記得她點頭時是那麼的傷心,以至於淚水都楚楚動人的自深幽的眸子裏跳了出來。
自己的心彷佛跟著那淚跳下了懸崖。
那一刻,自己的心是冰的,也是碎的:"這個混蛋,懷著他的骨肉,居然還這麼過分!簡直不是人。"
不知道是妒忌,還是不平,自己當時隻是覺得好恨啊:
‘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被那樣......,為什麼不是我,簡直是暴殄天物!真該把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自己的憤怒和漫罵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她看起來依舊還是那麼的傷心。
抽抽嗲嗲的吸著氣,身體隨著呼吸絕望的抽搐,說出來的話是那麼的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