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錦姑娘的聲音也並不如他們想象中的那樣柔美,而是有些偏中性,清磁的感覺。
但是這樣的反差,反而讓人不由得注視她,移不開眼睛。
聽她喊了白少夫人,雲遲便知道六通城裏應該都知道她的那個身份了。
無名山無名宗白牡丹。
她笑了笑,示意錦姑娘坐下,然後才微微偏著頭說道:“我的麵紗都沒有取下來,錦姑娘就知道花不如我?”
“一眸傾城,少夫人單憑這眉眼,已經可以豔冠天下。”錦姑娘看著她說道。
“豔冠天下?我還以為是形容青樓名妓的呢。”雲遲輕笑出聲。
錦姑娘眼睛也有些亮。
“錦夜可沒有這種意思,真心稱讚少夫人罷了。”
“錦夜是錦姑娘的名字?姓錦?”
“不,錦夜姓木,木錦夜。”
木?
朱兒一怔,下意識地就看向了守在門外的木野。
這是真巧。
木這個姓氏並不常見,沒有想到這位錦姑娘正是姓木。
站在門外的木野也聽到了錦姑娘的話,下意識地探頭進來看了一眼。
“怎麼,感覺這位姑娘聽到我的姓氏有些吃驚。”木錦夜注意到了朱兒的反應。
雲遲說道:“因為她家相公也姓木。”
“哦?這可真是巧了,是在外麵的那位嗎?”
朱兒在錦姑娘說的時候已經忍不住凝目朝她看了過去,漸漸的,錦姑娘身上濃鬱的綠色靈氣映入她的眼裏。
錦姑娘竟然也有綠色的血脈靈氣?!
這跟木野一樣啊,而且木野也姓木。
“少夫人......”
朱兒小聲地喊了雲遲一聲。
雲遲微一挑眉,竟然是明白她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對外麵叫了一聲,“木野,進來見過錦姑娘。”
木野進來,朝木錦夜拱手一禮。
“木野見過錦姑娘。”
“客氣。”錦姑娘打量了他一眼,說道:“或者我們還是一家呢。”
木野自然當她是開玩笑的,他是原大陸那邊的人,與虛茫離得那麼遠,怎麼可能是一家。
“聽說,六通城裏,隻知道錦姑娘就叫錦姑娘,”雲遲揮手讓木野退了出去,又對木錦夜說道:“還沒有人知道錦姑娘的全名,怎麼錦姑娘這麼爽快就告訴我了?”
木錦夜的目光落在她鬢間的那一朵銀花上,很是真誠的樣子。
“因為自打少夫人前幾天從錦夜的花鋪前麵經過時,錦夜便為少夫人風姿沉迷,錦夜傾慕少夫人,不管少夫人想知道什麼,錦夜都將知無不言。”
“放肆!”朱兒俏臉一沉。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木錦夜這樣與雲遲說話,她就看不過眼,聽著都覺得不自在。
木錦夜微微一笑,像是對朱兒的嗬斥渾不在意。
她從那一籃花中抽出了一枝粉白的重瓣鮮花,走向雲遲,一邊說道:“這花名為傾慕,是錦夜花了半年才種出來的,花香清雅,花顏雖是素白,卻大氣魅麗,與少夫人很是相襯,不知道能不能用這些傾慕,跟白少夫人交換你鬢間的那朵傷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