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的位置一陷,一個溫暖霸道的懷抱避開言歡身上的傷牢牢的抱緊了她。
是賀景深!自從上次賀景深離開後,每晚被傷痛折磨睡不著的言歡,醒來後知道賀景深每晚都會來,而她也總是裝睡假裝不知道他來過。
賀景深的手覆在言歡的手上,摸著那當家主母的手鐲。
“今天下午聽說我媽把這主母手鐲給了你,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賀景深說話時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後,言歡忍著癢麻的難受閉上了眼睛。她還沒想好,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賀景深。
“我知道你沒睡著!”賀景深話落,月光下言歡猛的睜開了眼睛,一雙琉璃般的眼睛閃動著光芒。
“主母手鐲你既然戴上了,除了我不願意,就沒有摘下的可能!”
言歡抽回了被他握著的手,挪了挪身子退出賀景深的懷抱。
“我是世人眼中人人喊打、蛇蠍心腸的女人,在我眼中隻有報仇和互相利用。我睡在你身邊,你不怕?”
“怕?”安靜的病房內傳來賀景深的笑意。
賀景深翻身壓在言歡身上,手撐在床上避開她的傷口。
“言歡,孩子你已經給我生了,還養了三年跟你有了感情。眼下我還不討厭你,我賀景深的孩子需要一個健全的家庭成長,需要一個拿得出手的媽媽給他完整的人生。你要的報酬比起我賀氏的未來,你覺得這筆買賣我能賠?”
言歡的目光望向賀景深,墨色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人心,蠱惑著人深陷進去。
若是買賣?若是交易?她還有什麼顧慮?
事已至此,她如今與言若蘭和高薇對抗不過是以卵擊石。與賀景深交易,她有了身份和背景,對付他們不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而她的孩子言寶貝,自打記事兒起就生活在單親媽媽的陰影下,憑什麼不能擁有一個健全的家庭?憑什麼不配擁有一個榮耀的未來?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在得知孩子沒活命機會的時候,你可是發了誓從此不再心軟與言若蘭不死不休的?寶貝因為你受的罪,你不打算為寶貝討回來嗎?”賀景深的一番話成了打消言歡猶豫的最後一劑猛藥。
“好,這賀家主母手鐲我收下了!”言歡不再畏懼不再猶豫,鑒定的目光看向了賀景深。
賀景深嘴角勾著一抹笑意,將她臉側的碎發別在耳後。俯身在言歡唇上留下蜻蜓點水的一吻,撐著身子離開。
“好好修養,明天我再來看你。”
賀景深走出了病房,言歡摸著手鐲看向離開的賀景深。
病房外,賀景深靠在門外抿唇記下她唇上的柔軟,心中泛起一陣苦澀般落寞的離開了醫院。
醫院頂層,披著披肩的皇甫嵐站在窗前,望向樓下匆匆離開的賀景深。臭小子!跟他那嘴硬的爸爸一個模樣,喜歡還不敢說!憋死你!
她情商這麼高,怎麼生下的孩子情商這麼低呢!
嗯……隨他爸!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