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消消毒就差不多了。”言歡溫柔小心的將酒精棉慢慢在賀景深的手背上滾動著。

她從未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過賀景深的手,手感極好不說,看著也是極為養眼的。沒有一絲多餘的肉,手上的肌膚緊致又細膩,骨節分明,手指又極其的修長,甚至讓言歡這個身為女人的手都自愧不如。

賀景深靜靜地看著言歡認真的樣子,不施粉黛的臉顯得更加的讓人覺得親切了許多。看著看著視線就看見了不可忽略的東西。

言歡以為蹲下的原因領口微微的張開,恰到好處將迷人的深溝若隱若現的漏了出來。那雪白的肌膚在賀景深的角度簡直一覽無餘。

他明顯的感到,自己的某處有了些許變化。

“咳,咳。可以了,起來。”

言歡剛剛消完毒,進行著最後的包紮。“別動,就快好了。”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賀景深的情緒的起伏。隻是認真的做著眼前的事情。

“我說不用了就不用了。”賀景深很快的將手收了回來,言歡蹲下的角度實在是太曖昧,他生怕言歡發現自己的異常,那就太難為情了。

“真是古怪……”明明剛剛一直都好好的,現在突然就不讓碰了,好像自己稀罕碰他一樣。虧得自己剛剛還誇他和傳聞中不同呢。切,根本就是個喜怒無常的家夥。

賀景深背過身去,調整了一下呼吸很快的鎮靜下來。順手拿過桌子上的繃帶嫻熟的將自己的手很快就包紮好了。

言歡看著賀景深熟練的動作,心裏有些納悶。像這樣嬌生貴養的少爺,居然會對這種事情這麼的熟練?真是奇怪,難道賀景深經常受傷?不可能吧。言歡覺得自己想多了。

賀景深弄完手頭上的事情,才抬眼問她。“你剛剛在幹什麼?”

“嗯,剛剛?嗯……工作啊。”

聽她這樣說,賀景深挑了挑眉。“我倒是沒想到我們公司的員工都是這麼的輕鬆愜意,可以閉著眼睛工作。”

“……”言歡沒法狡辯,自己很顯然是被賀景深給抓了個正著。

“剛剛在想什麼?”

言歡眼底的痛意一閃而過,她中午的時候和言城東見完麵以後心情就不好。自己的媽媽,弟弟無一不是因為這個男人才落得這個下場的。就連自己都是被他拋棄和利用。一想到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她又怎麼能不難過。

可是這就像是心口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言歡不會讓別人去碰,自己輕易也不想揭露。

“沒什麼。”言歡撒謊道。

可賀景深剛剛卻將她眼中的情緒給看的清清楚楚。她到底在隱瞞著什麼。有什麼事情會讓一個帶著孩子的單親媽媽這般的痛楚?難道是因為孩子的爸爸?

“說。”他雙眼直直的看著她,意識很明顯,撒謊的話就不必了。

言歡避無可避,但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講自己就是言大小姐,自己還有這麼糟糕的一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