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我,這種事說起來你也不吃虧。”城主府北苑的主樓臥房內,虞鳶看著床上陷入昏睡的男人,一咬牙,抬手朝那處探去。
臥室內飄蕩著甜膩的催情迷香的味道,窗外烏雲密布,半點星光都看不見,黑漆漆的屋內隻能看到床上一道修長的影子,虞鳶纖臉色微紅,然後貼了上去。
賣藥的說,這迷香能藥倒十頭野豬,今夜過後,這人隻會當成是做了一場大夢,根本不會記得更認不出她是誰,以後也不會跟他再有交集。
虞鳶把心一橫,翻身覆在了男人的身上。
募得,一雙精湛的眸子在黑暗中睜開,精準的凝在了虞鳶身上,而後……
虞鳶臉色一變,堪堪忍住了到嘴邊的痛呼,下一刻,就被人鉗製著雙肩一個翻身,重重的壓在了一道黑影下。
她纖指扣進男人的手臂,心底把賣給她春藥的老板罵了個狗血臨頭。
說好能迷倒十頭野豬呢?
虞鳶拚命維持著即將渙散的神智,在男人臨近爆發之時,她猛然一個手刀劈下,狠狠的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眸光一深,全身的動作隨之一窒,沉冽的眸光陰鷙的釘在虞鳶的身上,似是要透過黑暗看清楚虞鳶的臉,但下一刻,他卻雙臂一鬆,轟然倒在了虞鳶的身上。
“狗男人……”虞鳶憤憤不平的低咒了一句,用力將他沉重的身體推開。
虞鳶臉色微紅,飛快的摸起自己的衣物套在身上,
說完,虞鳶就飛快的朝窗戶奔去,翻身逃離了北苑主樓。
身後,月光終於穿透了雲層,透過窗棱映出了床榻上一張俊美無琢的臉,雖然身體一動不動,但他陰鷙的黑眸中卻布滿了殺氣,眸光落在了身旁一方絹帕上。
那上麵清楚的用金線繡了一個小字:虞。
遂城烏衣巷,天剛亮就聚集了一堆人,指指點點的圍住了某處宅子。
虞鳶翻身坐在牆頭上,隨意的吃這幾塊糕點,一邊聽著下麵的風言風語。
“聽說了沒,虞家的當家主母給虞大小姐說親了,對方是個能當她爹的老頭子。”
“可不是,人家今日就要來迎親了。”
“這虞大小姐也挺可憐的,半年之前才死了爹,留下的虞夫人又是個後娘。竟然給她說了這樣一門親事。”
“唉……聽說她生母還是侯府千金呢,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
虞鳶勾著嘴角嗤笑了一聲。
她生母的確是侯府千金,可惜看上了她爹一個商人,學什麼不好非要學人家私奔,結果沒想到所嫁非人,相公在外花天酒地,平妻小妾一房接一房的往家抬,不但生生氣死了她親娘,還讓她這個女兒也跟著遭人白眼。
可巧,那個渣爹半年前走商遇到了土匪,大半的家當被洗劫一空,虞府瞬間落魄,她後娘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要把她嫁給臨城一個五十歲的富商。
虞鳶麵無表情的吃完了糕點,隨手將膝蓋上的盤子往牆外一扔,輕身從牆頭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