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好床,白莎莎把酒搬了過來,脫了鞋,盤腿坐在床上,打開花生米,邊吃邊喝。
其實在白莎莎的心裏,今天晚上的事情讓人不能平靜。
打了童軍,逃離了酒吧,之後又打了一場大架,還多了一個哥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這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一點點前兆都沒有,所以白莎莎需要一定的消化時間。
還好她內心比同齡女孩更為堅韌,倒不至於呆呆傻傻的。
……
白莎莎一個人吃吃喝喝的時候,方澤正在收拾一些衛生,有段時間沒回來了,這邊很多地方都有灰塵。
白莎莎看著這個忙碌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哥哥的內心應該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這麼強硬霸道,他應該是一個很溫暖的人才對。
也許夢中的哥哥是這樣的吧,對妹妹很好,無微不至的照顧。
隻是現在看來,夢中跟現實還是很有差距的。
“喂!”
喝了兩瓶酒,白莎莎俏臉有些泛紅,對著還在收拾衛生的方澤喊了一句。
方澤回頭看著她。
白莎莎問道:“你也是當兵的吧?”
“差不多。”
“什麼叫差不多?”
“人家當兵是訓練,我當兵是殺人。”
“……”白莎莎一愣,旋即說道:“雇傭兵?我看電影裏麵雇傭兵都很厲害。”
方澤微微一笑,也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老父親也是嗎?”
方澤緩緩點頭。
“那……”白莎莎昂首:“那你們應該掙了很多錢才對,你幹嘛還要給老板開車?你是司機兼保鏢吧?”
“錢我有,可是我厭倦了那樣的生活,平平安安當個司機也沒什麼不好的。”
白莎莎低著頭,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啤酒瓶,之後問道:“能跟我說一下他們嗎?”
方澤知道她說的‘他們’是誰。
方澤將手中的抹布給扔在一邊,之後走到床邊坐下,自己也拿起了一聽啤酒,喝了一口。
“我之前說過,很小的時候我就出國了,跟老父親一起,而母親留在國內,所以我對母親的了解也不多。”
白莎莎看著他:“那就說說父親。”
“很猥瑣的老男人。”
“……”白莎莎啞然,沒想到方澤會這樣說。
方澤麵對白莎莎的目光,微微一笑:“自從你被拐走,母親去世,他就變了,用一段段露水情緣來麻痹自己,當時我們也回不了國,身上有自己的使命和任務,加上國內的環境也很難找到走丟的孩子,所以……”
白莎莎抿了抿嘴,問出了心頭的疑惑:“可我為什麼在孤兒院呢?”
“也許因為你是女孩吧。”
“什麼意思?”白莎莎不解。
方澤說道:“女孩賣不出好價格,你被拐的時候很小,從小當兒子養,所以沒穿裙子,別人以為你是男孩,結果拐走之後才發現你是女孩,又不能把你送回來,所以就隨手把你仍在孤兒院門口。”
“我靠!”白莎莎瞬間彪了:“這些殺千刀的人販子,老-子回頭見一個砍一個。”
“你會砍人嗎?”方澤看著她。
“我從小就打野架好不好,雖然沒你厲害,但一般人我還真不怕他。”白莎莎挑著嘴角,一臉的痞子樣。
白莎莎伸出手:“給我來根煙。”
方澤眼皮一眯。
白莎莎現在也是酒壯慫人膽,毫不畏懼看著他:“最後一天行吧?就算戒煙也要有一個告別儀式的,現在聊回憶呢,有酒沒煙算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