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一刹那,白莎莎覺得有一種涅槃重生的錯覺,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這樣離開酒吧這種髒亂差的環境。
至於這個拉著自己手的男人,白莎莎心裏對他驟然產生了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喜歡?談不上!
被霸氣感染?似乎有一點。
好感?似乎也有一點。
不過在這一瞬間,白莎莎連忙壓製住心裏的想法,她不斷地告誡自己,這個世界就沒有一個好人,尤其是忽然對你很好的陌生人,不是看中你的錢,就是看中你的人,總有所圖的才對。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白莎莎年齡不算太大,卻經曆過太多,社會閱曆比喬巧豐富幾條街那麼遠,幾層樓那麼高。
所以在心裏,白莎莎不但沒有對方澤產生感激,反而驅散了之前那一點點的好感,變得警惕起來。
……
“放開我……喂……你弄疼我了……”
白莎莎被方澤拽了老遠,遠離了酒吧門口,可白莎莎還是穿著一身工作服,她的衣服和錢包都在酒吧的櫃子裏。
白莎莎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手勁很大,捏的她很疼,但同時也有一股白莎莎從沒有感受過的安全感。
當然,這種感覺依舊被白莎莎很快的驅散了。
白莎莎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好人,尤其是好男人,絕種了吧?
方澤走了沒多遠,直到路邊,不遠處就是他的車。
鬆開白莎莎的小手。
白莎莎臉色難看,一邊搓著自己發疼的手掌,一邊對方澤怒目而視。
而方澤卻不鹹不淡的看著她,之前還想著不打擾到她的正常生活,可是看樣子,似乎她的生活並不正常。
“你是誰呀?我用不著你幫我,而且你傷人了,你知道那個童軍來頭有多大嗎?我勸你還是趕緊走,要不然被他的小弟堵住,你倒黴,但請別連累到我。”白莎莎語氣不善。
方澤眼皮一眯:“少用你那些不成熟的小心機,你這樣說,無非就是想告訴我,打蛇不死必遭蛇咬,你也知道我有點臭錢,肯定也有點勢力,所以準備看我和那個家夥狗咬狗?最好是兩敗俱傷,然後你背後罵我們是沙筆?”
“你……”白莎莎心頭一種不可名狀的羞怒,似乎被人看透了內心的那種羞怒。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可白莎莎發現,麵前這個男人似乎很了解自己。
其實方澤並不了解她,隻是每次她休息的時候,方澤總會到後麵上個廁所,順便側麵了解她的一些秉性。
不巧,正好看到她抽煙,罵人,完全就是一副小痞子,小太妹的模樣。
所以方澤大致能夠猜測得到她是一種什麼性格和脾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好像不認識吧?”白莎莎語氣輕緩了一些,但警惕之色依舊在臉上無法消散。
“我是……”方澤頓了頓,之後思緒猛轉,最終篤定的告訴她:“我是你哥,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