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項男家呆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我們才離開,先前我們來的時候,村民們一個個麵無表情,沒有希望的目光。可是現在,他們個個麵帶笑容,喜氣洋洋的充滿了希望。
項男沒有留在這裏,用她的話來說,若是她留在了這裏,一天兩天還行,長此下去,她身上的陰氣會令家人生病。
我鄙視她,那你就可以待在我身邊讓我生病了,她幽幽的看向我:“你像會生病的人嗎?”
我哼了一聲不理她,話也不要說的那麼絕嗎?但一想到身邊有一隻女鬼幫手,我就高興的不得了,畢竟我和項男也是處了那麼多天的朋友,算是友情了。
一出這個鎮,我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好似被人盯上了一樣,我問小晴:“你有沒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她搖頭:“沒有啊。”
師軒樹也搖頭:“沒有。”
我疑惑的朝車窗外看去,外麵除了奔跑的車輛,並沒有行人朝我看來,但那種被盯上的感覺就是真實的存在著。
一輛殯儀車開過來,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和我們這輛車平行了。
我靠窗而坐,正好清楚的看到殯儀車的後門,就在這時,殯儀車的車門自動打開,裝在車上的棺材‘砰’的一聲動了,然後滑行下來。
“咚!”沉重的響聲,好似擊打在我的腦海中一樣,很痛。
下意識的我就閉緊了眼,那股疼痛沒有了,再睜開眼時,殯儀車已經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兩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快速奔跑向殯儀車後門,其中一個男人朝我看來,手猛的一伸,正托著下巴靠窗看向外麵的我,就被他給拽了出去。
我本能的閉上眼,待到疼痛過後,再睜眼時,發現自已在一個幽黑的地方,沒有一點光亮,而我是躺著的。
“小晴,師軒樹,項男。”我大喊大叫,翻身想要爬起來,卻撞到了頭。
我害怕的不得了,又換了一下方向爬行,又撞到了頭,我四個方向都換了,四個方向都阻攔著我的前行。
我小心的摸索著我此時在的位置,突然,一個大膽而又恐怖的想法在心裏設成:我不會是在棺材裏吧?
“小晴,師軒樹,項男。”我拚盡全力大喊,我的身邊沒有符紙沒有任何工具,況且又在棺材裏,我根本就出不去。
我知道了,剛才殯儀館車上的棺材掉落下來,那個黑衣男人跑來,就是他把我抓走的。
“我不在了,小晴和師軒樹不知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我輕喃著,伸手撫上胸口的心形印記,“墨非夜,你在哪裏,我被綁架了,你快點來救我?”
無論我怎麼呼喊,怎麼求救,沒有人理我,一個人也沒有,就好似我被這個世界遺棄了一樣,孤單寂寞冷。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了沉悶的響聲,緊接著我躺著的棺材就被抬了起來。
我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噪子眼,我不敢亂喊亂叫,生怕外麵人給我來一槍。
棺材很平穩的被抬著走,待到棺材平定下來時,一道哢哢聲響起,接著,一道亮光湧進來,我欣喜萬分,終於見到光明了。
棺材好似被人脫了一層衣服一樣,露出透明的水晶棺材,而我就躺在裏麵。
三個黑衣人站在外麵,其中一個戴著兜帽的黑衣男人,朝水晶棺微微靠近看向我,一陣恐懼自我心底竄出。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綁架我?你偷看我好久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做?你想做什麼?”我心微微抖,眼前這個黑衣男人,就是偷窺我的那個男人,沒有想到我是被他給抓了來。
黑衣男人冷冷的看向我,對他的同伴說:“守著她,他一定會來。”
他的同伴說:“是。”
看著他要走,我急問:“喂,你是誰,什麼叫做他一定會來?你是誰?快放了我。不然我朋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啪!”
黑衣男人猛的轉身,雙手拍在棺材蓋上,把臉湊過來,麵無表情的說:“等的就是你朋友。”
我一怔:“你是師軒樹的敵人。”我的朋友是小晴和師軒樹,項男是成了鬼後我認識的,人類一定不會知道我和她的關係。小晴不會有人結怨,那就隻有師軒樹了。
他勾起嘴角,給了我一個傻缺的眼神,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人,我再喊他也沒有留下來。
我對著棺材蓋又拍又打,站的如鐵樁一樣的黑衣人也沒有看我一眼。
時間慢慢過去,肚子開始叫喚著,我再次對著棺材蓋拍打:“喂,放我出去,我餓了,我要吃飯。”
我的聲音真的很大,但他就是麵無表情的人,理都不理我。
啊,氣死我了。
抬手看表,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我幻想著墨非夜又偷偷的來看我,然後發現我被人抓了起來。
對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