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她會說些什麼,諸如勸他早些睡,不要在床上吸煙這類的。可她居然這麼裝得這麼自然,像是並不知道他剛從尹柔的房裏回來。
“你能說點別的麼。”
夏晝窒了窒,嗅著房內彌漫的煙草味,看著火星之後的那雙泛著冷光幽深的眸子。要她說什麼?或者他想聽什麼。
總不能直接問他剛剛去尹柔房裏做什麼吧。
薑燁宸滅掉煙頭,含在口中的煙霧徐徐吐出,在黑暗中向外打開了一圈。
“我剛從尹柔的房裏回來。”
她沒想到薑燁宸會說得這麼直接。要麼不說,要麼加點原因的告訴她。
夏晝側著身子,麵朝著他,隻是給了個淡聲的“哦”。
二人陷入一場沉默,聽著他漸粗的呼吸聲。夏晝抬著眸子茫然地看著他,想知道他在氣什麼。
“就‘哦’?”他的耐性並沒有她的那般好,一開始麵對他的冷嘲熱諷她隻是沉著臉忍著。麵對他與周雨欣交往頻繁,她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現在對於尹柔,她更是沒了半點情緒。不對,她對他向來就沒有情緒。隻是在熱戀恩愛的時候主動些罷了。
他們之間他才是那個守護者,時時刻刻守著這段感情的守護者。
“那你想我說什麼?”夏晝冷不丁地反問道,再次將問題拋給了他。
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薑燁宸咬了咬牙,有些急了。夏晝說聰明也並不聰明,說傻,又太小看她了。
既然她一直在裝,等著他將話挑明。那他就把話說開了。
“你就那麼不在意?”薑燁宸加重了語氣,微側過身子,低頭看著枕頭上的腦袋,“要是我真的對尹柔變了原來的態度,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要是照著我媽說的接受她,你也不介意?”
他看不見夏晝臉上浮現的淡淡笑意,就那麼氣呼呼地聽著無所謂的聲音。
“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嘛,況且你也說了沒對尹柔產生其他不該有的感情啊。”
看著他半截身子滑入被窩,帶進一股子的冷意。她縮了縮身子,扯過肩頭的被褥。
對於這樣的夏晝,他很無奈。不知道怎麼讓她為自己吃一次醋,發一次彪。在他的印象裏,好像她都是笑的那個人,而他才是那個動不動要求她遠離別的異性的那個。
他很想找個女的玩得認真些。可是他做不到,他怕他的假裝,會讓她從他的身邊逃開。哪怕當初還是恨著她的時候,他也刻意與周雨欣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隻是不想讓這個女人誤會。
他將她攬在懷中,將自己的體溫傳至她冰冷的脊背。讓她感受著自己那處強有力的心跳。深沉問道:“你還沒告訴我要怎麼防著尹柔或是其他女人呢。”
夏晝抬了抬眉,他還真是較真。還記得席凱的話,非要從她這裏得到答案。
“那你想我怎麼防著她?將她趕出去?”夏晝輾轉了身子,貼著他火熱的胸膛,繼而問道,“人不是你留下的麼。”
“我留下她不是正好給你趕走她的機會麼。”
歪理!絕對是歪理!
現在她算是知道了,眼前這個看似成熟的男人其實有著一顆幼稚的心。留下尹柔隻是為了刺激她,滿足他自己的那份私心。
“那我以什麼身份反對她住在這裏?”
“女主人的身份咯。”薑燁宸答得輕巧。
“有誰承認麼。”
“法律承認,我承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