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叫他薑媽媽也好還是薑爸爸也好,薑燁宸就是不妥協,非要堅持他那套“藥療”。
夏晝無語地看著他。今個兒真是怪了,什麼招呼也沒有,就拿了碗中藥給她灌下。現在連床也不給她下。
“再過幾分鍾你再去刷牙。”他說。
夏晝側著腦袋盯著他,像是在盯著一個奇葩。她還沒聽過喝中藥之後不能馬上下床,還要注意肚子保溫的。這家夥是在哪裏學的。
“這藥方是怎麼配的?”
不會是什麼偏方吧。她可沒聽說薑燁宸還懂中醫療養的。
薑燁宸深吸了口氣,淺淺笑著,“這幾天晚上在你睡著之後,我都有請中醫來給你把脈,每天早上你還沒醒的時候,又給你把一次。這藥方就這麼來了。”
“我怎麼不知道?”夏晝愣愣地看著他。
薑燁宸輕笑一聲,“像你睡得那麼死的,怎麼可能知道。”
夏晝是個極其怕麻煩的人,除了工作,對其他的事都沒什麼耐心。就連調理身子也是一樣,非要有個人監督不可。而他就是那個監督的人。
若是早早的被她知道要中藥調理,保不準會逃跑呢。還是先斬後奏的好。
“我還是去醫院找醫生吧。”她說。
西藥沒那麼苦,受罪也少。若非要調理身子,她還是喜歡西醫。
“不行,檢查身子可以去醫院。調理方案還是用中醫的好,”他堅持說,“反正我們現在不急。等你慢慢養好了身子再說。”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這才鬆口,同意讓她去洗漱。
夏晝赤腳走出浴室,剛一進入更衣室,薑燁宸便急急衝了進來。
看著她拿著通勤服,他快速從一邊取過居家裝遞給她。
“做什麼。”夏晝傻了,看著他幫忙穿衣服,她腦中閃過一種不祥的預感,“你不會是要我留在家裏調理身子吧。”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言不發的薑燁宸。
薑燁宸不答便是默認。
夏晝僵硬著身子,就是不給他套袖子。“不行,我要去公司。”
她不想一整天悶在這個宅子裏,整天與張媽作伴。她喜歡充實忙碌的生活,更喜歡與他在一起的日子。隻有在公司,他們才能時時見麵。
“醫生說你的身子太虛,就是被工作給累的,”薑燁宸用力抬起她的手臂,成功為她穿上衣服,“以前你太拚,為了業績不顧身子,一天到晚跑客戶。聽說你生理期的時候都與那些人在酒吧灌酒……”
夏晝木訥地看著他,連這麼私密的事他都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聽說你之前為了找到更多的客戶資源,嚐嚐通宵在網上發布廣告,一個月也沒睡上幾天安穩覺……”
林詩雅?夏晝這才知道了薑燁宸的信息來源。他是什麼時候去問詩雅的。
剛入職場,誰不想好好做。為了成績,隻能豁出去了。總不能一輩子做小跟班吧。那些生理期,她忍著腹部絞痛,也灌下那些客戶遞來的酒水,回家狂吐不止,也隻有林詩雅知道。自那以後,她的生理期就混亂了。再加上通宵打亂了生物鍾引起的內分泌失調……
夏晝懇切地看著他,眼神中盡是哀求他放她回公司。
他的大掌重重地搭在她的肩上,像是會讀心術一樣回答了她,“你還是在家裏呆著,無聊的話與張媽出去逛逛,或者去Z大看看夏皓。要怎樣都行,就是不能累著。”他勾起唇角笑了笑,“除非你的身子恢複得與以前一樣。”
夏晝懨懨看著他,不快地低聲牢騷著,“哪有這麼快的!”
她的身子被毀了五六年,怎麼也要大半年的時間調理。難道她這些日子,隻能做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婦等著他回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