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一絲冰冷月光消失了,濃墨一樣的夜空連一絲星光都沒了。
夜已經很深,但對於夏晝而言坐在門口等著他回來也是件幸福的事兒。
“夏晝,你還不去睡嗎?”張媽收拾好碗筷站在她的身後。
今日,薑燁宸並沒有回來與她一起用餐,甚至連個招呼也沒有。
夏晝搖了搖頭,轉身對著張媽說,“你先去休息吧,我去客廳等他好了。”她淡淡地笑了笑,扯了扯肩上的披肩走去沙發。
她不喜歡做深閨婦人的事兒,可是為了他,她還是情不自禁地在深夜裏等他回來。
總覺得他今日有些怪怪的,可都被他敷衍了過去。
不知道在沙發上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隱約地聞見了身邊傳來的一股酒精的氣味兒,嗅著令聞的人有些微醉。
她恍惚睜眼,看著坐在茶幾上一臉醉醺醺地看著她的薑燁宸。他的麵上泛紅,連眼眶都紅了一圈,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夏晝眉頭微皺,瞧見站在一旁無可奈何的傑森。想來是傑森把他送回來的。
“怎麼喝了這麼多。”夏晝輕聲問道,剛一接近薑燁宸,卻被他一手擋開。
“夏晝!你是個有夫之婦知道嗎!你是我老婆你知道嗎!”薑燁宸指著一臉犯愣的夏晝,醉醺醺道。
她做了什麼?夏晝不解地將目光落在傑森身上。這才半天不見,怎麼整的她紅杏出牆似的。
傑森聳了聳肩,也是一臉無奈。
“知道知道。”夏晝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先安撫著他的情緒,伸手穿過他的腋下,環著他結實的胸部,將他扶起。
“傑森,過來幫我。”他的身子幾乎是全靠在了她的身上,沉得寸步難行。
將他順利放在了床上,夏晝這才輕鬆了不少。正準備送傑森出去,卻被來自床上的那力拽了回去,重重地被他壓在身下。
“你!”夏晝瞪大雙眼,滿臉通紅。薑燁宸,我不管你是真醉還是假醉。房間裏還有客人在呢!
她眉頭緊皺,擰成了死結,忍著流竄在二人之間腔內的酒味兒。
“嗚!”她晶瑩的水眸轉了轉,瞟見一臉通紅的傑森。她叫恨地閉上眼睛,這還要讓她怎麼見人。
她很想開口說話,可是雙唇被身上的人堵得嚴嚴實實。隻能揮動著手,示意傑森自己回去,恕不遠送。
傑森邪魅地勾起一絲壞笑,與痛苦皺眉的夏晝擺了擺手,輕聲道:“你們盡興點哈。”
夏晝的麵色更是火燒火燎的。
她無力地癱軟在了他的身下,直到他也吻得窒息才將她鬆開。
琥珀色的瞳孔閃著熠熠光芒,薑燁宸燥熱地扯了扯胸前的領帶,看著身下還未回過神來的夏晝。他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目光直直地盯著喘氣的她。
她麵色緋紅,紅到了耳根。她的呼吸震顫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被吻得紅腫的雙唇甚是誘人。
夏晝輕咳一陣,與房間的空氣交替著腔內的酒味兒。“你……怎麼喝那麼多酒啊。”
她有些頭暈眼花地瞅著沉著臉的薑燁宸。
他像是在打量著物件一樣打量著身下的她,後又幽幽開口道:“因為你和席凱……”
那聲音輕飄飄的,但她聽得很清楚。還沉浸在那個吻裏的夏晝麵色變了變,像真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兒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