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連連點頭,“既然尹柔小姐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夏晝準許地頷了頷首。
張媽沒在,尹柔就像是脫離了長輩的束縛一般,與夏晝嘻嘻哈哈地說笑。她不怕生,是個自然熟的。準確地來說隻與他哥哥或者和燁宸有關的人自然熟,當然除了情敵之外。
“嫂子,你可以叫我小柔。我哥都這麼叫我的。”
她的嫂子叫得很順口,而夏晝卻是很別扭地喚她,“小柔。”
她好像很喜歡唱歌哼曲,都是她沒聽過的。畢竟她不喜歡歐美風,比起那些搖滾流行音樂,她更喜歡輕柔的純音樂。
“你很喜歡這類型的歌?”夏晝問。
尹柔重重地點了點頭,連眸光都在閃爍。她笑道,“因為燁宸也喜歡啊。”
她說的話令她窒了窒,她還從來不知道薑燁宸喜歡聽歌。
夏晝抿唇淡淡地笑了笑,像是對她充滿了好奇,問道,“聽說燁宸是在布魯克林救了你才認識你的,沒想到你的哥哥又是燁宸的朋友,而我又是他的同學,”她笑了笑,“這麼想來還真是不可思議,總覺得這世界小的可憐。”
“才不是那樣呢,”尹柔樂嗬嗬地看著她,反駁說,“世界太小才好玩呀。”
如果不是世界太小,薑燁宸救起她將她帶回家中認識了他媽媽,她也不會與薑燁宸的感情那麼好。
夏晝靜靜地聽著尹柔解說著自己與薑燁宸的一切,眸光越來越淡,透露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到了他家,沒想到鄧阿姨認識我。還和我媽媽是生意上的夥伴,”尹柔回憶說,“那時我身子很弱,是鄧阿姨留我在他們家裏療養。那段時間隻有燁宸和傑森陪著我。”
夏晝坐在一邊看著地上螞蟻扛著細碎的食物移來移去,心不在焉地聽著她講故事。
“傑森家裏好像是出了什麼變故,燁宸一直幫著他。還安排他做了他的助理,可是他那時並沒有接觸公司事務。鄧阿姨說要想留下傑森,就一定要接手公司。那一段時間,燁宸還和阿姨鬧了很大的矛盾,”尹柔說,“他不喜歡商場,經常與傑森出入酒吧,讓人覺得很頹廢。”
夏晝揚眉,抬著眸子一臉不解,“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尹柔猜測說,“那時候燁宸和傑森剛來美國,聽說他在國內受了情傷,被一個女人傷得很深。他就去酒吧找那些酒女解氣。”
她眉頭微微皺起,心裏說不出的複雜。低喃道,“那隻是個誤會……”
尹柔撇過頭看著她問,“你說什麼?”
夏晝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呀。”
一說起薑燁宸,尹柔像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似的。不管是說他的好與不好,她的眸中總是泛著幸福的光芒,薑燁宸是她的依賴,是她的偶像。貌似全世界薑燁宸最完美。
“鄧阿姨曾給燁宸說親,燁宸都拒絕了。和他走得最近的隻有傑森,有一段時間鄧阿姨擔心他斷臂,”尹柔忍不住笑了笑,為他辯解道,“其實不是的。相處久了,燁宸和我也走得很近。有時候玩累了,我就睡在他房裏。”她絕對沒有注意到夏晝微變的神色。
“他有一段時間玩博客,說是解解悶。後來我陪著他畫畫,四處旅遊,看著他工作,他才沒碰那東西了,”她一臉甜蜜地笑了笑,麵帶羞澀,“嫂子,你知道嗎。那段時間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曾愛上過別人。”
她的話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她心頭令她難以呼吸。原來他這六年的生活竟是這麼豐富多彩,想到這兒,夏晝沒來由的氣音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