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醋缸子,醋缸子,醋缸子。事實說三遍!
夏晝哭喪著將腦袋埋在被窩裏,卻聽得躺在身邊薑燁宸嫌棄的聲音,“別躲在裏邊偷看啊,我還沒穿褲子。”
夏晝窒了窒,麵色登時發紅。哭笑不得,發出的聲音有些顫抖,“流氓!”
他好像很在意尹俊知道她會荷蘭語,會桌球的事兒。從醒來就一直在哼唧著尹俊,不是嫌棄他的眼神,就是嫌棄他的微笑。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懷好意。
夏晝被逼的走投無路,隻好正麵麵對。她鑽出被窩,呼吸著外邊的新鮮空氣答道,“你可以學桌球我就不可以啦!”在悄悄關注他博客的日子裏,她先知道了他煩悶的時候去打桌球,孤單無聊的時候去畫畫。而遠隔太平洋的她無時無刻不再想著他,隻能做他正在做或者做過的事來思念他,而他卻完全不知道。
“博客?”薑燁宸並不記得曾經在博客上發過什麼。畢竟那博客在他出國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荒廢了。近六年的時間,他早忘了博客。他終於抿著唇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得意地俯在夏晝的身上,在她的唇上輕啄,“沒想到你還這麼關注我啊。”
夏晝白了他一眼,嫌棄道:“去刷牙!”被子一掀,她迅速穿好睡衣,拖拉著拖鞋走進浴室鎖上門,愁眉不展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啊,真是要瘋了。估計一條薄絲巾是遠遠不夠的。
日上三竿,有別於小兩口的尹俊早早地坐在了診所裏,即便沒有病人,他也按時地到幽靜的郊區坐在窗前看著書。
聽著桌上想起的一陣手機鈴聲,他好奇地回眸看著不停震動的手機。誰會這麼早打電話過來。
他將書蓋在窗戶上,取過手機,看著來電顯示,他有些詫異。尹柔?
她很少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手機顯示上午十點多一些,紐約那頭估計是夜裏九點左右。平常的這個時候她該是準備睡美容覺的。
“尹柔?”尹俊接起電話卻聽著她悶悶不樂地喊了一聲“哥”,那聲音聽著無精打采的,像是受了委屈又不好說出來。
“怎麼了?不高興?”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會兒,問:“燁宸回來後你們經常碰麵嗎?”她頓了頓,“他好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
尹俊心中一沉,不知道與她說什麼。
“他是不是身邊有其他人了,我聽安琪說他經常帶著一個女人去我店裏買禮服,好像是出席一些酒會活動,”她的語氣有些激動有些不安,“原本以為他們隻是逢場作戲,臨時女伴。但聽安琪說的,好像並不是這樣。聽說二人很親密呢。哥,你知道嗎?”
尹俊咳了咳,吸了口氣,安撫道,“那個人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女伴。隻是我比較忙,讓燁宸幫著照顧而已。”他想也沒想,順口就編,想著能瞞她多久就瞞多久,盡量不讓她受刺激。
“真的嗎?”尹柔懷疑問道。
“嗯。”尹俊輕應一聲。
“那他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連一封問好的郵件也沒有。”她的聲音在顫抖,好像是哭了。
尹俊有些著急,想盡一切辦法安撫,“燁宸最近有些忙,忙得連飯也顧不上吃。他也有好些日子沒來我這裏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