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還不曾真正征服過他們
而這,可能就是自己的機會。畢竟,看他們的樣子,他們需要一個新的主上了。
軒轅錦鴻抬起了頭來,感覺體內南皇的內力已將所有其他人的內息都驅趕了出去。他對著那首領重重點了一點,從嗓子中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來:“不錯,我就是宇宙洪荒的傳人,南皇的內力盡在我身。”
那首領眼中泛起了一絲閃亮的光,卻還是慎重的說道:“公子可否容許在下查看?”
軒轅錦鴻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現在還無力與十四人對抗。
看來,隻能容許他們查看了,不過
軒轅錦鴻心頭卻有一股怒火升騰了起來,這對他而言,是一種冒犯。
幾乎從吸了南皇內力的那一刻開始,他心中就隱隱覺得自己應該是天下之之尊
看來南皇的性格與他所修習的功夫有極大的關係,自己吸了他數十年的寒暑之功,這樣霸道的內息中竟帶著深不可測的王者之氣。
軒轅錦鴻點了點頭,艱難的遞出了自己的手掌,眼中卻閃過一絲殺意。
那首領低著頭剛要結近軒轅錦鴻的手,卻突然看到了他的眼神,那一個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在被南皇所注視,那目光如出一轍
他垂下了頭,看著軒轅錦鴻在清冷月光下宛若羊脂白玉般潤澤的一段皓腕,卻不敢將自己的手指放到他的手上。
他深吸了口氣,轉頭想著身邊一人說道:“你來!”
那人驚得渾身一顫,後退了一步,口中顫抖著說道:“我我我來?”
首領緩緩點了點頭,“不錯,這件事必須查驗清楚,”
那人深深呼吸著,一步步蹭到了軒轅錦鴻麵前,卻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帶著祈求說道:“公子,在下是奉命行事,還請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為難咱們當差的!”
說完,他用目光小心的在軒轅錦鴻臉上探測著,卻見軒轅錦鴻陡然對他一笑
黑暗的監牢中隻有那碗口大的一個窗戶,映照了皚皚白雪又反射到窗戶上,再從窗戶上投射進來的光芒本就冷的讓人心裏發寒。
這樣冷的光線照射在軒轅錦鴻的臉上,本就讓人心生幾分驚恐,可他的笑容卻讓人覺得如同鬼魅
那笑容冷的不含一絲的溫度,仿佛是躺在冰雪中的一方美玉,美則美矣,卻讓人心底都生出冷意來。
那人看了這樣的笑容,已是渾身一震,誰知牢房外竟有隻覓食的貓頭鷹驟然發出了如同鬼哭一般的叫聲,從監牢的窗口一掠而過
那人更是嚇了一跳,一哆嗦,從地上逃也似的跳了起來,整個人如同被驚嚇的鼠雀極速而退,直到後背抵住了牢房的牆壁,才喘著粗氣搖頭說道:“不我不行”
眾人都似是被剛才這一幕所震懾,一時間整個牢房歸於了沉寂中,每個人都低下了頭,生怕首領的目光看到自己一般。
軒轅錦鴻身體內那霸道之極的內息終於安靜了下來,順著渾身的經脈流淌到了丹田之中。
他款款站起身來,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軒轅錦鴻臉上帶著那滿是肅殺之氣的笑容,輕輕舉起自己的手腕,問道:“你們誰來?”
首領後退了一步,似是不敢與軒轅錦鴻的目光相對,他微微側過頭去,似是咬著牙一般,說道:“這事事關重大,是非驗證不可的,請公子不要為難我們。”
軒轅錦鴻輕輕“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也確實知道了,他知道這大約是他們的規矩,可他們有他們的規矩,他也有他自己的堅持
從今而後,他要這天再也不敢遮擋他的視線,他要這地再也不敢阻攔他的步伐,他要著人間再也無人敢忤逆他分毫
至於,他們的規矩?
軒轅錦鴻冷冷的笑了,他可以遵守,不過,他們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
軒轅錦鴻把手腕遞了出去,月光照在那皓腕之上,讓他光潔的手腕如同半透明一般,甚至肌膚下那微微泛青的血管都清晰看見。
眾人卻都如同看到了奪命的力氣,竟然一起避過目光,不敢直視。
軒轅錦鴻又問了一聲:“誰來?”
隻見首領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他先前走了一步。
軒轅錦鴻笑了笑,語氣輕緩,說道:“看來你打算自己親自來探看了?”
首領點了點頭,他的聲音似是在努力維持著不發抖。道:“在下親自來”
說著話,他伸出了手去
此時正是深夜與白日交錯的時辰,月亮在不知不覺間緩緩而行,隱在了群山之中,而太陽還沒有升起。整個天地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那顫抖的手就在這片無邊無沿的黑暗中搭上軒轅錦鴻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