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敢騙我,我絕對讓你活不到天亮。”楊楚若冷冷警告道。
馬王渾然不在意,隻知道仔細的把玩打量著紅寶石,無所謂的道,“你騙你幹什麼,對我又沒有什麼好處,那個老頭傷勢還沒有好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至於他怎麼知道這些秘道的,那我更不知道了,那老頭脾氣怪得緊,問他一百句,他最多隻應一句,要不是他讓我到秘室取東西,隻怕都不會告訴我皇宮裏的那條秘道,要不是他受了重傷,也不可能告訴我這條秘道的。”
馬王指了指他們所處的這條秘道,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但是我覺得吧,他很想活下去。”
“很想活下去?怎麼說?”
“你看呐,他身上到處都是內傷,腿腳又不方便,連站都站不起來,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進氣多,出氣少,可他還是咬牙堅持爬著,血跡拖了一地又一地呢,為了活下去,他硬生生忍受刮骨之痛,也麵不改色,而且他好像還有懂得一些藥理,自己采了不少藥草,都有劇毒,吃多了,必死無疑,但是可以短暫維持性命,你說這不是想要活下去,又是什麼?”
“刮骨之痛?有毒的藥草?”
“對呀,他身上中毒了,還挺深的,應該挺多年了,滲到骨髓去了,大夫說,像他傷得那麼重,根本不可能活下來了,不過他求生的意誌很深,所以硬生生撐了過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支撐著他活下去的,要是我的話,嘖嘖嘖,隻怕早就咬舌自盡了,他身上的毒,每月十五都發會作的,一旦發作起來,生不如死。”
楊楚若瞬間沉默了,心裏壓仰得厲害,眼眶莫名奇妙的濕潤了。
馬王說的這個老頭到底是誰,是她的哪個親人嗎?
楊楚若麵色有些難看,精神恍惚,直到楚宇晨柔柔的聲音自頭頂傳了過來,楊楚若才稍稍好一些。
“不管那個人是誰,隻要他還活在這個世上,便有可能找到,傷得那麼重都能咬牙堅持下去,又豈會出事。”
“到了到了,隻要再拐一個彎,我們就可以出來了。”馬王忽然精神一震,快馬朝前,臉上揚溢著笑容。
楊楚若與楚宇晨拐了一個彎出去,刺眼的陽光射了過來,刺目得他們幾乎無法張開眼睛。
楚宇晨第一時間伸手捂住楊楚若的眼睛,待她適應光線了,這才拿開。
楊楚若一睜開眼睛,便看到馬王伸著懶腰,興奮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臉上蕩漾著清澈的笑容,陽光的照耀下,馬王的身影也踱了一層神聖的光輝。
再往前看,這裏是兩座大峽穀的交界中間處,底下是萬丈懸崖,左右兩邊皆是高聳入雲的峭壁,再往遠方,一座大山連著一座大山,重重又重重,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座。
雖然鳥語花香,山色秀麗,但怎麼看,也是十萬大山裏,又怎麼會是馬王說的,可以直通外麵。
站在這裏,冷風吹來,有一股一攬眾山水的感覺,仿佛身處高處,即將羽化登仙。
不得不佩服修建這裏的人的魅力,他們站的也就是一座相連的石峰,這進不得,退也不得,可也就是這麼一個地方,竟然可以有一座玄鐵做成的秘道。
“怎麼樣,這裏風景不錯吧,你們是不是想問,這裏山窮水盡,又是從哪兒離去,嘿嘿,這可就是一門大學問了。”馬王笑得很賊,得瑟的誇讚著。
兩人也不回答,他們知道以馬王的性格,肯定會接著往下說的。
“這底下,要是摔下去的話,肯定粉身碎骨的吧。”馬王指了指下麵的萬丈懸崖。
楊楚若低頭看了下去,那下麵深不見底,一座又一座大山都在他們下麵,要是真摔下去,確實粉身碎骨。
“你們敢跳嗎?”馬王哈哈大笑,忽然縱身一躍,朝著崖下跳了下去,發出朗朗的笑聲,“我賭你們絕對不敢跳。”
“咻”話未說完,卻見楚宇晨攬著楊楚若毫不猶豫直接跳了下去,馬王臉色大變,整個人直接僵硬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們你們怎麼敢跳下來?”
“你都敢跳,我們為什麼不敢跳。”楚宇晨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一張謫仙的臉,看得人為之失魂,隻是那笑容,讓馬王很想捏碎。
“這跳下來,可是會粉身碎骨的,你們哪來的自信敢跳。”馬王又憋了一句,幾乎都忘記自己還在不斷急墜著。
楊楚若悠悠一笑,如天山雪蓮盡數綻放,聖潔不可方物,“因為你比我們怕死,你敢跳,證明還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馬王嘴角抽了抽,怎麼也料不到他們竟然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跳下來的。
靠,他比他們怕死嗎?
他還想甩開他們,這下子怎麼甩開?
馬王簡直想哭了。
可事已至此,再想甩開他們也難了,而且自己要再墜下去,隻怕真的會沒命。
內力一吸,吸過崖下的藤繩,拽住下墜的身子,借著藤繩一躍,躍到對麵的峭壁上,這才險險的落下身子。
剛一落下身子,馬王便看到楚宇晨依樣畫葫蘆,攬著楊楚若也落到他身邊,朝著他挑釁的笑著。
馬王簡直想跪下來了,“我說你們行行好可以不,你們就別再跟著我了,我跟你們在一起,我的小命每天都有可能會丟啊。”
“你不跟著我們,你的小命更容易丟,走吧,帶我們離開這裏,再帶我們去找那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