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首看去,外麵隱隱約約可以聽得到一些腳步聲越走越遠,大抵是那些侍衛們在這裏尋了一夜,沒有發現什麼有利的情況,故此離去的吧。

雖是在調息,但他剛剛也聽到馬王的話了,從這兒出去,掀開石板,便可以離開這裏。

他們在這裏呆了一整天了,即便他能受得了,若兒也會撐不住的,現在天黑還比較好離去,等天亮,更難逃脫了。

楚宇晨起身,往外麵走去,看著頭頂長方形的石塊,微微一用力,撐了起來,一雙幽深的眼睛透過細縫,看向外麵。

正值深夜,外麵黑呼呼的,隻有遠處隱約還有一些火把外,這附近根本沒有什麼人影了。

縫隙很小,加上上麵都有草叢遮擋著,夜色又深,哪怕有火眼金睛,都不可能看到這裏的情況。

馬王透過細縫,隱約也看到外麵的情況,見那些侍衛已經走遠,趕緊道,“他們人都已經走了,要不,咱們也趕緊趁黑逃跑吧,不然等他們明天要是再守在這裏,我們想跑也跑不了了。”

說罷,馬王就想掀開石蓋,楚宇晨擋住他的手,明明隻是輕輕擋著,但馬王用盡吃奶的力氣,就是抽不出來,不禁懷疑楚宇晨到底是不是變態,都受了那麼重的傷了,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你攔著我幹什麼呢。”馬王甩了幾甩,還是沒能甩開。

楊楚若看著頭頂的石蓋,眼裏折射出一抹寒光,淡淡道,“那些人不會輕易走開的,我們如果出去,那便是自投羅網。”

“沒有走?現在大冷天的,他們在這裏守了一天沒有守到我們,怎麼可能沒走,你看看,那些火光都已經沒了,他們早就離開這裏了呀。”

“那你便自己出去吧。”

馬王噎住。

自己出去,他才不出去呢,雖然他相信那些人都已經離開了,但還是安全第一。

眼看著楚宇晨與楊楚若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坐了下來,彼此依偎在一起,馬王無聊的一屁股坐下,不滿道,“那我們要在這裏等多久?”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明天下午。”楊楚若道。

楚宇晨又接了一句,“明天下午是最佳的離開機會,過了明天下午,可能我們再想離開,也難了。”

“我說你們夫妻兩人一搭一唱的,是不是串通好了故意來整我的,你又不是他們,你怎麼知道他們明天下午才會撤退。”馬王嘴角一抽,看到他們心靈相通的模樣就來氣,什麼時候他才能找到一個可以跟他一唱一搭,心靈相通的女子。

楚宇晨脫下外衣,幫楊楚若披在身上,搓著她的雙手,給她取暖,一邊淡淡說著打發時間,“南國的水一直都很深,以前我跟他們交過手,大抵知道他們的秉性,這些人,不達目地,誓不罷休,且一絲機會也不會放過,即便明知這裏沒有我們,也會再守一夜的。”

寧可錯殺,也不肯放過嗎?這確實是南皇的性子。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明天下午會撤退,又怎麼會知道過了明天下午,便不可能逃得掉?”

“猜的。”楚宇晨明顯不想多說,隻是緊緊抱著楊楚若嬌小的身子,看著楊楚若把玩著那個不起眼的鈴鐺,撫摸她柔順的秀發。

“怎麼,還在想你三哥?”

“嗯,你說,在那間秘室的人,是不是就是我的三哥?那碗血水也是我三哥的,隻是我三哥去哪兒了呢?我總感覺我離我三哥很近很近,近得我幾乎都可以聽得麼他的心跳聲,這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楊楚若晃著鈴鐺,絞盡腦汁,想要看清自己三哥的模樣,可是那麼多年過去了,當年她出事的時候,才僅僅十歲,對於三哥的模樣,甚至有些不清楚。

“你真的感覺到你三哥就在附近?”楚宇晨心裏一動,情不自禁的緊繃起來,思前想後,越發覺得有這個可能。

“不知道,我也不敢確定,又或者是看到這塊鈴鐺,想多了吧,等離開這裏後,我們馬上召集大軍,與惜月公主彙合吧,隻要我們三軍彙合在一起,想要打敗南國,也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候一邊打,一邊尋找三哥了。”

馬王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認識這麼久,他一直沒有問過他們的過去,此次不由好奇道,“喂,我說你們真的想要把南國給滅了嗎,南國可是一個舉世無雙的大國,想要滅,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們就不怕到最後反被南皇給滅了嗎?”

“哼,那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是這樣的吧,你們也別怪我多嘴,南皇的勢力不可小看,他手下有多少精兵沒有人知道,但是你知道他最強的後盾是什麼嗎?”馬王摸了摸鼻子,故意往他們身邊挪了挪,好心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