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莫離微張緊抿的薄涼,態度雖然恭敬,卻不賣他的賬,“楚皇言重了,南國一直把兩位奉為貴賓,所用所食一切皆是上等,隻不過這個小侍著實可疑,或許是別人派來的細作,也說不定,我身為南國將軍,自然得要排查清楚,保證楚皇楚後的安全。”

南莫離說話的時候,把別人派來的細作咬重了聲音,一雙陰沉的眼睛盯著楚宇晨與楊楚若,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那眼神,隻要是聰明人,便可以猜得出來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兒。

“還不快說。”

馬王身子一抖,不敢去看南莫離的眼神,隻能哆嗦著亂蒙一通,“回回將軍的話,奴才奴才是敬事房的,屬馬公公管的,負責負責負責倒夜壺的,今天今天被被派過來送食給楚皇楚後。”

馬王越發不敢去看南將軍以及領事太監的神色,隻等著他們發火,卻沒想到領事太監竟然說了一句,“將軍,此人說得沒錯,他確實是敬事房馬公公管的,也也是倒夜壺的,今天小劉子有事,所以讓他頂了一頂。”

“確定?”

“確定無疑。”

馬王當即睜開眼睛,不是吧,這麼巧,這也能蒙對嗎?

馬王狗腿的使勁點點頭,“是的是的,奴才是敬事房倒夜壺的,將軍,奴才知道錯了,求將軍饒了奴才一命。”他在宮裏,誰都不認識,就聽到下人提到馬公公,正巧那馬公公與他同一個姓,故而他便記住了,當時還笑話那馬公公管的都是倒夜壺的,沒想到,今兒個卻對他有幫助。

“皇上,咱們在南國可還真不受待見,南國竟然讓一個倒夜壺的給咱們送飯,這不是存心侮辱咱們嗎?”楊楚若悠悠的說著,語氣酸溜溜的,嘴角帶著一抹深深的諷刺,意有所指的看向南將軍。

被楊楚若這麼一說,南國的眾人都有些尷尬。

南將軍麵上也掛不住,厲喝一聲,“大膽奴才,誰許你過來送飯的,來人,把他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再關起來,所有與此事有關的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侍衛們上來,不管馬王如何反抗,直接將他拖走,馬王嗷嗷直叫,又是央求楚宇晨,又是央求南莫離,隻可惜還是被拉了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氣得馬王心裏直發狂,他發誓,隻要把那些財寶都拿走後,自己絕對不會再他們兩人合作了,簡直了。

南將軍這才拱手,抱歉道,“南莫離在這裏代南國像兩位致歉了,下人們不懂事,此事一定會給楚皇楚後一個交代的。”

“算了,本也不是什麼大事,鬧得心情都沒了,你們都退下吧,我們也疲憊了。”楊楚若直接把南將軍當成下人指使。

南將軍的下屬紛紛不滿,意欲替南莫離說話,即便他們陛下,也不敢直接這麼對他說話,他們憑的什麼。

南將軍將他們一一攔下,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退下。

“如此,在下便告辭了,飯菜一會我會讓人給你們送過來的。”說罷,轉身離去,眨眼間消失在雅院裏。

剛剛還熱熱鬧鬧的雅院,隨著最後兩個下人把地上殘餘的飯菜收拾走了後,瞬間安靜了下來。

楊楚若笑了笑,魅惑橫生,“你塗在馬王臉上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南莫離撕不下來?”

“本身就不是人皮麵具,又怎麼可能撕得下來。”

“那是什麼?”楊楚若也疑惑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馬王,也認不出來的,何況能夠騙過南莫離,絕不是等閑的東西。

楚宇晨隻是淡淡道,“隻是一種藥丸罷了,塗多了對身子不好,而且也不易易容,這個南莫離不簡單呢,隻怕馬王想把他忽悠住,沒那麼容易。”

楊楚若的心情也沉重了下來,如果馬王被發現身份,絕對是死路一條的。

“接下來怎麼辦?”

“既然來了,要是不找到兵力布陣圖,那不是白來了嗎,先想辦法找到,再想辦法離開吧,走,我帶你去散步。”楚宇晨一笑,攬住楊楚若的纖腰,打開房門,不顧外麵有千千萬萬隱藏的暗衛,光明正大的往禦花園走去。

楊楚若樂得去,也可以趁此熟記南國皇宮的格局,反正他們又沒說不能讓他們出去。 “楚皇,楚皇,這外麵遍布都是機關,若是誤踩,必會傷到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