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若沒有說話,但那態度已經任由楊七少怎麼處置了。
三年相陪又如何,如果知道他是軒轅錦澤,她寧死也不會跟他一起共度三年。
楊七少盯著軒轅錦澤,一把鋒利的長劍,在他手裏舞出朵朵劍花,最後準確無誤的把平削而去,嘩啦一聲音,直把軒轅錦澤原本就重傷的大腿上平平整整的割下一塊皮肉。
“啊”軒轅錦澤再也忍不住,仰天痛苦慘叫一聲,血水與汗水混合在一起,化為一片血雨。
隨著血雨而起的,還有軒轅錦澤從小腿到大腿的一大塊皮肉,那腿上的皮肉,幾乎都被削掉了。
“嘔”百草直接吐了出來,再也不敢去看那殘忍的一幕了。
幾大長老又是心疼又氣憤,如果不是他當年造了那麼多的孽,又怎麼會有今天的事兒?
這個段冰,他怎麼就不躲呢?那可是把腿上的血肉都給削了啊。
軒轅錦澤緊咬牙關,眼眶模糊,看不出是疼的,還是愧疚的,但無疑,他現在很痛苦,腿上的疼痛,幾乎超越了他的承受範圍。
可一想到當初他一塊塊烙下楊楚白皮肉,直把他烙成皮包骨,再多的痛苦軒轅錦澤也承下了。
“對對不起”軒轅錦澤因為疼痛,牙齒咯咯作響,眼裏盡是濃濃的自責,如果是旁人,哪怕再怎麼鐵石心腸,也會同情,楊七少沒有,他有的隻有冷漠的仇恨,一揚劍,楊七少照著軒轅錦澤被削去一塊皮肉的大腿上,狠狠又削了一塊。
血水再次侵灑而出,軒轅錦澤慘叫一聲,在地上的打著滾兒,巨大的疼痛讓他想暈死過去都困難。
三長老想上前替軒轅錦澤說話,二長老趕緊攔住,“咱們畢竟是外人,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他們的仇恨,還是靜觀其變吧。”
“可是段冰那孩子”那孩子已經知錯了,他若是不知錯的話,又怎麼會站在那裏,任由他們折磨而不還手呢?段冰那孩子武功可是高得緊啊,隻要他想逃,有幾個人能追得上他的。
“自己造的孽,也隻能自己承受。”大長老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五長老撇撇嘴,隨便找一處地方,一屁股坐下去,拿起掛在腰上的酒葫蘆,咕嚕咕嚕又喝了起來,朝著大長老不滿的翻了一個白眼,“話是這樣沒錯,可憐了我的寶貝閨女,靈兒這下半輩子的幸福可怎麼辦呢,以前他殘了一條胳膊,我都接受不了了,現在倒好,又殘了一條腿。”
“你是怎麼一刀刀殺了我兄長的,現在我便一刀刀還給你。”楊七少眸子一冷,又一劍對著重傷的地方削過去,這一劍再削過去,絕對能把他的骨頭給削掉。
眾人緊張地看著,他們不相信軒轅錦澤還不躲,可事實證明,軒轅錦澤隻是痛苦的倒在地上喘著粗氣,並不躲閃,反而痛苦的閉上眼睛。
眾人以為,這一劍下去,絕對又是血水紛飛的,卻沒有想到,遠遠的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不,不要傷我段大哥。”
聲音剛落,鵝黃色衣裳的清秀男子,不顧楊七少手中的削來的劍,整個人擋在軒轅錦澤麵前。
她的身子雖然在顫抖,但眼神卻無比堅定,她不管那一劍會不會落在她的身上,隻知道絕對不可以讓人傷了段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