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若緊緊攥著手裏的令牌,隻需握在手裏,她便能知道,這令牌到底是不是她的。

這麼多年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把令牌拿出來好好撫摸查看,她太了解握著這塊令牌的感覺了,這塊令牌的每一個紋路,她也深烙靈魂。

楊楚若同樣也有一堆的疑問,可惜她現在根本不行,她很虛弱,她連講一句話都困難。

他為什麼要這麼緊張,這塊令牌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葉鴻大哥讓她小心收著這塊令牌,說對她以後有用處,什麼用處?

昏昏沉沉中,楊楚若眼珠一翻,差點又要沉昏迷過去,好在白林眼疾手快,趕緊將她扶了起來,右手對著她的後背,源源不斷的內力注入她的身體裏,一邊還喃喃自語著,“你這丫頭,年紀輕輕的,怎麼身體那麼虛弱?以前受過很嚴重的傷嗎?”

白靈被他搞得有些蒙。

阿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以前村子裏二愣子被大獅子咬傷奄奄一息,二愣子的娘來求阿爹救他,阿爹都舍不得用內力幫他護住心脈的。

別說二愣子,就連她,她跟阿爹要一點兒東西,阿爹都不可能給她的,每次看到她,都要躲得遠遠的。

“呀,這丫頭身上的傷都有好多年了,這是長期被人虐待形成的吧,這眼睛也瞎了啊?”白林一邊捏住她的脈博,一邊翻了翻她的眼皮,繼續喃喃自語。

“奇怪,奇怪”

“阿爹,哪裏奇怪啊。” 、

“這個丫頭很奇怪。”

“有嗎?我怎麼沒有感覺,我倒是覺得她長得真好看,而且身上總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的感覺。”白靈害羞的捂臉,她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看過這麼漂亮的姐姐呢。

村子裏的人都說她長得好看,她也一直以為自己長得好看,現在看到這位姐姐才知道,什麼叫螢光與皓月。

“怎麼不奇怪,她的身上,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到處都是傷,可是她卻能活到現在。”白林胡子一瞪,明顯不滿,他的醫術雖然不能說起死回生,但也算是出類拔萃的吧。

“有嗎?我怎麼沒有看到?不就是一些擦傷嘛。”白靈煞有介事的探頭看了看,幫她清理傷口的時候,就是胳膊跟身上一些地方受了傷而已啊,哪裏有上上下下,老爹又吹牛了。

“怎麼沒有?以她這一身的傷,早在多年前就可能重傷而亡了,隻不過不知道是誰,竟然用藥補將她身上的傷都給治好了,連傷疤都沒有看到一個,奇怪,天底下還有誰有這特醫術的?難道是我太久沒有出去,都不知道外麵的世界了?莫不成是仙女峰的人救了她,好啊,還說什麼永生永世不會離開仙女峰,這小子,還不是背棄誓言了。”

白靈撓撓頭,根本聽不懂他在那裏自言自語些什麼。

白靈聽不懂,可不代表楊楚若聽不懂。

雖然她身上很虛弱,但是白林說的話,她每一字每一句可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她確實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受了重傷,也奄奄一息,差點丟去一條性命,是易書塵救了她,幫她調理將近一年的身子,這才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