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晴一邊品茶,一邊漫不經心的道,“皇上剛剛失去皇後,又怎麼有心思立即喜歡上別的女人?那些女人若是前去討好皇上,不僅不能討到皇上的歡心,隻怕還會惹皇上厭惡,到最後,那才叫一無有。”

楊柳猛然大驚,原來原來還有這個理兒的

那還好娘娘沒有去,否則娘娘就真的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娘娘,那咱們怎麼辦呢?難道一直都在容華宮嗎?如此如此又怎麼可能得到皇上的歡心?”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雖然語氣淡淡的,神色也極度平靜,可在楊柳看不到的地方,容晴淡漠的眼裏,忽然閃一絲冷笑的殺意。

這抹殺意太冷,冷得站在一邊的人,莫名奇妙覺得身子一抖,一股股陰風陣陣而過。

鳳鸞宮。

天微亮,一縷魚肚白的金光透過窗欞,射進奢華貴氣的鳳鸞宮裏,將鳳鸞宮淩亂的一切,統統照了出來,包括昨夜 瘋狂的一幕。

鳳鸞宮,淫靡的味道久久未散,隱約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地上,滿是撕成碎塊的衣裳,抹胸,以及撞碎的茶具,花瓶。

床上淩淩散散,一個衣裳不整,滿身青紫傷痕的絕色女子死氣沉沉的躺在七尺龍床上,女子雙眼空洞,怔怔看著頭頂的漆雕花紋,眨也不眨,動也不動,仿佛一個死人一般,若不是她身上還有微弱的氣息傳出,隻怕看到的人,都要以為,那隻是一個死人。

女子發絲淩亂,嘴角帶著還未幹涸的血跡。悲涼的氣息自她身上散發出來,連整個寢宮,都是她失望的味道。

在女子身邊,還有一個同樣衣裳不整,發絲淩亂的少年男子。

男子身上很冷,冷得不敢讓人靠近,隻不過男子的眼神很是複雜,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的眼裏有自責,有心疼,有愧疚,也有失望,憤怒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他取過龍袍,隨意套在身上,穿著龍袍的手隱隱發抖,看了一眼床上傷痕累累的楊楚若,心裏止不住的難過。

想到昨晚他對她瘋狂的一幕幕,楚宇晨的心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他多想抱住她的身子給她安慰,他多想跟他道歉,昨夜的他,確實太瘋狂了,他的理智根本不知道去了哪兒

可他的腿好像灌了鉛似的,怎麼也邁不動,他強迫自己,不去心疼她,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的。

想到她傷痕累累的全身,都是他賜給她的,楚宇晨痛苦的別過頭,跨步往外麵走去,意欲讓宮女給她梳洗一番,再請個太醫好好給她看看傷勢。

“龍形玉佩,免死聖旨,君無戲言,皇上別忘記你答應過的事。”虛弱的聲音,忽然從楊楚若嘴裏傳出,雖然聲音很少,但字字句句,傳出楚宇晨的懷裏。

楚宇晨立即頓住腳步,豁然轉頭,冰冷的眸子射在依舊死氣沉沉,空洞死灰的楊楚若身上,原本心疼自責的眼神立即化為憤怒。

衣袖一擺,決然而去,冷漠而無情的留下一句,“皇後失德,即日起,打入冷宮,永不放出。”

外麵伺候的人,全部都嚇到了。

打入冷宮

皇上把皇後娘娘打入冷宮了

水淩見楚宇晨出來,又聽到他的話,急忙道,“主子,冷宮那地方,進去的人沒有幾個可以活著,求主子收回成命,皇後娘娘不是有意”

“誰敢替皇後求情,無論是誰,立即拉到午門斬首。”狠厲的一句話出來,所有人都不敢再說些什麼了,連水淩與青兒都不敢再吭聲了。

“皇皇上今夜是否要記皇後娘娘侍寢”

“不必了。”衣袖一揚,楚宇晨連看都不看一眼鳳鸞宮,徑自而去。

楊楚若睫毛顫了顫,一滴晶瑩的眼淚忽然滑了下來,心裏空洞洞的,疼得難受。

“皇後娘娘”青兒在楚宇晨走後,立即奔向鳳鸞宮,看到鳳鸞宮裏全身青紫的楊楚若,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跪倒在楊楚若麵前,想扶起楊楚若,又怕碰到她的傷口,隻能將被褥拉上一點兒,遮住她外泄的春光。

皇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對待皇後娘娘呢他怎麼舍得

這一身的傷皇上昨天到底是怎麼虐待皇後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