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駕太淩殿。”楊楚若袖袍輕揚,冷著一張臉,當先而去,後麵浩浩蕩蕩跟著一眾侍衛們。
而楊楚若走過的地方,所有後宮的妃子們下人們,全部退避三舍,沒有人敢抬頭看她,更沒有人敢得罪她。
時至今日,她在宮裏的地位早已穩了,即便有不少人打心裏看不起她,也不敢得罪她,更不敢胡亂去說她的是非。
太淩殿僅次於金鑾殿,是皇上與眾多大臣們議事的地方,尋常人等,不得隨意進入,尤其是後宮妃子,然而皇後娘娘一路暢通無阻,根本沒有人敢攔她。
外麵候著的大臣們一個個驚呆了嘴巴,指著皇後,想說又不敢說,隻能看著皇後光明正大,浩浩蕩蕩帶著一群人進去。
左相大人不由看向眾多同僚,怒道,“這算什麼?這裏可是太淩殿,皇後娘娘說進去,就進去嗎?”
“那能有什麼辦法啊,誰讓皇上寵她入骨呢,連封後的時候,都賞了金色鳳衣加身,這金色鳳衣都穿了,不就代表可以參與國事了嗎?進個太淩殿,誰敢攔啊。”
“可是自古後宮妃子不得幹政,皇後娘娘這這也太不合規距了吧?還有那些侍衛,竟然沒有一個人攔阻皇後的,更重要的是,皇後進去就算了,怎麼她的隨從也也進去啊。”
“侍衛們不攔,那相爺有膽,您倒是去攔啊。”
左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拂袖怒哼一聲。
他去攔?他又不是不要命了,他去攔她幹嘛,一個個的,盡想著拖他下水。
太殿裏,楊楚若一進去,便看到楚宇晨端坐龍位,水淩隨侍在身,而宮玉秀則狼狽的跪在地上,早已沒了當初的飛揚跋扈,高貴逼人,此時的她,一身淡黃普通束身裙,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發絲淩亂,看得出來,這些日子以來,她吃了不少的苦。
楊楚若橫掃了一眼宮玉秀,仿佛看的隻是一個陌生人罷了,轉而朝著楚宇晨行了一禮,“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快快平身,過來朕旁邊坐。”
“謝皇上。”楊楚若也不客氣,大紅的裙擺拖擺一地,與楚宇晨並肩而坐,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宮玉秀。
宮玉秀聽到楊楚若的話,先是怔了一下,眼裏閃過一道陰狠,很快又消失無蹤,快乎幾乎所有人都捕捉不出來,她至始至終都是跪著,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過。
“皇上,那不是玉妃娘娘嗎?她怎麼會在這裏?”楊楚若明知故問,嘴角含笑。
楚宇晨摟住她的纖腰,她倒希望楊楚若衝著宮玉秀發火,而不是隱忍著皮笑肉不笑。
楚宇晨嘴角輕揚,薄唇輕啟,“是啊,皇後乃是後宮之首,玉妃私逃皇宮,擄走一品誥命夫人,逼得百草與七少跳崖自盡,又私調家將,每一條罪可都是死罪一條啊,皇後想要怎麼處理。”
“玉妃的罪,自然條條都是死罪,本宮放過她一條性命,可她又被捉了回來,那也隻能怪她運氣不好了。”
“楊楚若,你要殺就殺,少來那麼多廢話,我既然進了皇宮,我就不怕死。”宮玉秀猛然抬起頭來,雖然神情疲憊,可壓仰不住一顆想將楊楚若千刀萬剮的憤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