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若搶先一跳道,“不必行禮了,百草怎麼樣了?”
“回娘娘的話,百草姑娘傷勢極重,若是再晚一步,隻怕性命不保,現在雖然保住一條性命了,但是她的身子極虛,若是不好好調理的話,很有可能也會也會丟去性命的,所以,微臣建議,百草姑娘暫停一切差事,專心養傷為好。”
另一個太醫也跟著稟告道,“微臣已經幫百草姑娘包紮好了傷口,最近不能亂動,她的傷勢極重,又是被倒鉤所傷,十天之內,必是痛苦難擋的,尤其是前五天,微臣會開一副止疼藥,如果百草姑娘若是疼痛的話,可熬一碗服下止疼。”
“你們去開最好的藥,一定要把百草的傷治好,從今往後,太醫院必須最少有一個太醫隨身在沁香閣專心照顧她。”楊楚若的聲音沒有不容拒絕。
太醫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紛紛猜測那個宮女是誰,竟然能讓皇後娘娘這麼上心。
不過皇後娘娘既然這麼說的話,那他們無論如何都會好好把這個宮女治好的,也許以後升官發財就靠她了。
黑影又是一閃,在眾人幾乎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如同一縷清風,已然進了百草的屋子。
楊楚若揮退眾人,看到楊楚白沒有在門外,這才獨自一人,進了百草的屋子,果然,她的哥哥就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裏,正坐在床塌前,眼神清冷的看著床上被打得看不出原本樣貌的百草。
楊楚若反手把門關上,上下打量著百草的屋子。
這間屋子並不大,也不華麗,隻是很普通的屋子,屋子除了一張桌子,兩張床塌,還有幾個小櫃子外,再無其他。
屋子收拾得很幹淨,看得出來,屋子的主人極愛幹淨。
兩張床塌?百草不是一個人住嗎?她竟然連百草跟誰住在一起都不知道。
輕輕走到床塌邊上,楊楚若低聲道,“哥哥,你別擔心了,太醫既然說她沒事,那她便不一定不會有事的。”
楊楚白沒有說話,但身上一層層釋放的寒氣正說明著,他此時心情並不好。
猛然間,楊楚白忽然起身,轉身就想離開屋子,楊楚若搶先一步,擋在他麵前,“哥哥,你是不是想去玉妃宮找宮玉秀算賬?”
楊楚白雙眸懾人,殺氣彌漫,從牙縫裏吐出一句,“讓開。”
“哥哥,我知道百草受傷,你心情不好,你想替百草出頭,可宮玉秀是宮王爺的女兒。楚國馬上就要跟天鳳國開戰了,宮王爺是戰場能手,有他在的話,我們可以事半功倍。”
“哥哥,玉佩的事,我會查清楚的,隻要我找到證據,絕不會輕放宮玉秀,但是現在,天鳳國才是我們最首要的,宮家有那麼多兵馬,若是不能為之所用,豈不可惜?百草的傷,我不會讓她白挨的。”
楊楚白依然寒光陣陣,卻沒有剛剛殺氣騰騰了,隻是他心中還是憋著一口氣。
楊楚若扯了扯楊楚白的袖子,柔聲勸道,“哥哥,你就應了妹妹這次吧,妹妹知道你心裏不痛快,若是宮玉秀再敢胡做非為,哥哥到時候想殺她,妹妹絕不會說第二句話的。”
楊楚白看到楊楚若眼裏的懇求後,雖然心有不滿,還是聽了進去。
殺一個宮玉秀不難,難的是,宮家到時候不再為其所用,更難的是,,楚國與天鳳國大戰的時候,宮家倒戈一擊,那就麻煩了。
楊楚白冷漠的轉身,坐在百草身邊,看著她一張高腫的臉,眼裏心疼一閃而過。
忽然,楊楚白低頭的時候,看到一個精巧的盒子,楊楚白躊躇一陣,好奇的打開,裏麵卻是一疊疊厚厚的紙張,隨意拿起一個,楊楚白看到裏麵的文字時,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