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發絲,三千順滑的墨發,掩了一個飛仙髻,髻尾倒插著一支流蘇金鳳釵,側梳斜挺梅花墜步搖,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梅花妝與飛仙髻上的發釵,都是奢華豔麗的,可穿在楊楚若身上,看的卻不是粗俗的奢華,而是清冷高貴,仿佛,她本來就該這樣。
“娘娘,您的傷口好像挺深的,奴婢幫您包紮一下吧。”青兒不放心的道,若是皇上在的話,不知道該心疼成什麼樣了。
楊楚若拿過一條手絹兒,三下兩下,熟悉的幫自己包紮起來,最後用另一隻手與牙齒配合,將手絹兒一咬,徹底 包紮好了。
青兒與一眾宮女看得有些愣。
娘娘一隻手都能給自己包紮傷口?還還包紮得那麼好這
楊楚若起身,一步步往正堂主座走去。不過是包紮一下掌心罷了,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以前在蘭陵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有幾天能不受傷的?要是不給自己包紮,她早死了,又怎以可能會活到現在呢。
楊楚若居高臨下,冷冰冰看著被下人捆綁著手腳的長公主,看到她眼裏噴著怒火的眼神,楊楚若隻覺得可笑,可笑她不自量力。
如今的她,不過是一個庶民罷了,她還以為她還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嗎?
就算她還是長公主,她也不怕她。
楊楚若無聊的把玩著火紅的丹寇上的梅花妝,淡淡諷笑,“堂堂一個長公主,什麼時候變成粗使麽麽了?本宮倒想看看,是誰敢讓你穿麽麽的宮衣。”
“嗯嗯”長公主嘴裏塞著布條,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掙紮著怒視楊楚若,但眾人都知道,她的話一出來,肯定沒什麼好聽的。
“回皇後娘娘,鍾麽麽今日身子不適,故而安排休息,宮氏也不知道從哪裏偷了宮麽麽的衣裳與令牌,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溫泉室裏,差點傷了娘娘,奴才已經把此次疏忽的宮人們都找出來了。”馬公公一指邊上顫抖的跪著的幾個瑟瑟縮縮的下人。
“娘娘饒命,奴婢(奴才)知錯了,求娘娘恕罪。”宮人們幾乎泣聲道。
楊楚若一邊把玩著丹寇,一邊慵懶的道,“沁香閣裏有多少人,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一個外人不僅潛進沁香閣,偷了宮衣與令牌,還潛進屋裏行刺本宮,你們也不知道嗎?本宮的沁香閣,不養無用之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要是活了,是你們命大,要是死了,那也輕不得本宮。”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娘娘”宮人們麵色大變,五十大板,這五十大板要是打下去,她們怎麼可能還有命在,可她們的央求沒有用,還是被拖出去了。
“把兩個宮女一並拖出去,一點眼色都沒有,本宮水花拍打得那麼響,竟然也無動於衷。”楊楚若一看到邊上站著的兩個侍女就來氣,她的人,不需要這等粗心大意的人。
宮女一慌,正待求饒,就被給生生硬拖了出去。
馬公公眼神有些冰冷,一點也不可憐這些人,今日是還好皇後娘娘沒什麼事,若是皇後娘娘有事,整個沁香閣都得給娘娘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