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皇會去嗎?
風皇要封她為後,結果沒有封成。難道風皇真要去楚國參加他想要封後的女人的婚禮嗎?
眾人偷偷抬頭,忐忑的看著風淩,卻見風淩眼神淡漠得仿佛什麼事兒也沒有。但是他們都知道,那平靜的眼神下,就是波濤洶湧的沸騰。
任何一個男人也沒有辦法接受自己要娶的女人被人搶走,還要去參加他的婚禮吧,即便他要娶的這個女人,本就是從別人手裏搶來的。
顧雲肖隻想追上去,跟楊楚若好好聊幾句,葉相宜猛地拽住了他,“你忘記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嗎?楚皇又怎麼可能讓你跟她單獨聊天,她可是楚國未來的皇後,醒醒吧你。”
顧雲肖嘰嘰喳喳,指手畫腳,說了一堆,可惜一個字都沒能發出來,眾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隻知道他在不滿的抗議。
風淩藏在袖子裏的手咯吱咯吱的響著。
他的心裏有著怒,也有著傷感,更有著失落。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手中悄然消失了,而那東西,是他很在意的,很在乎的
他不懂,他確實不懂。楚宇晨能給她的,他都可以給,他自認他不比楚宇晨差,為什麼在她的心裏,楚宇晨的位置會比他重要那麼多。
他選擇江山,放棄楊楚若,真的做對了嗎?
西沙王無聲的歎了口氣,轉身,也跟風皇告辭。
既然登基大典已經參加,再留在風國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隻有十天時間,太緊迫了,他還要回去準備賀禮。
一場登基封後大典,原本熱熱鬧鬧的,也因為中途出了這事,鬧得有些不愉快,風淩拋下眾人,獨自回宮,一整天都呆在他曾經住過的冷宮裏閉門不出,也不與任何人說話,隻是怔怔的看著楊楚若留下的鳳冠,風衣,珠釵首飾。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許,從來都沒有人能夠明白他在想些什麼,因為他的性子本就是陰晴不定的。
城郊外。
數十匹高大的駿馬風馳電掣的狂奔著,揚起滾滾塵土,若非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有一隊的馬匹疾馳而過。
在數十匹高大駿馬的包圍保護中,還有一輛馬車。
馬車從外麵看,沒有什麼特別的,唯一的特別就是,馬車很大,且拉著馬車的馬兒足足有三匹,每一匹都是無價的汗血寶馬。
馬車的速度很快,絲毫不亞於旁邊的風馳電掣的駿馬,很奇怪的是,馬車一點兒也不顛簸,反而平穩得緊。
若是有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覺得不可思議的。
從外麵看,馬車普普通通的,可是從裏麵看簡直如同一間雅致溫馨的小寢室。
一張舒敵的軟塌,墊著天蠶鵝絨絲,放著鴛鴦錦繡被,既舒服又柔軟。
床塌邊上,是一張桌子,擺放著糕點水果,一抬頭,便可以看得到外麵的風光美。桌子邊,是一處書櫃,放著不少書籍。書櫃邊上,還有一處梳妝台,置放著不少精美的首飾發釵。
此時,馬車裏時不時的響起令人羞澀的粗喘聲,曖昧聲,伴隨著飄揚而過的清風,隱隱約約傳到外麵騎著高頭駿馬的便衣勁裝侍衛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