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長得極為好看,狹長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臉龐輝映著晨曦,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生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讓人看不透的淡漠微笑,越發把眾人的風采都給壓了下去。

他仿佛就是天生的王者,比起已故的先皇,身上隱隱而出的氣勢還要濃烈千萬倍。這樣的人,無論他的過去是怎樣的,至少現在沒有人敢對他不敬。

風淩白皙的手緊緊握住龍椅的椅背,俯視底下密密麻麻高呼萬歲的大臣們,心裏有一種複雜的感覺。

十五年了,辛苦了十五年,他終於是風國至高無上的皇了,從此以後,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可是為什麼他一點兒也不開心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嗎?

視線一掃,掃向左右兩側的使者們,風淩的狹長的鳳眼半眯著定格在一身白衣飄飄,謫仙出塵的楚宇晨身上,勾唇冷笑一聲。

許是感覺到風淩的注視,楚宇晨慵懶的飲下杯中的酒,抬起英挺的劍眉,一雙深邃的眸子,毫無畏懼的與風淩四目相對,一場火花劈裏啪啦的燃燒著。

兩人的眼都極其的好看,眼裏蘊含的采光也令人尋味。兩人嘴角都在勾唇淺笑,可眼裏,一點兒笑意也沒有,反而冰冷是可怕。

眾人不知道楚國與風皇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覺得,這兩雙眼睛都很可怕,仿佛他們隻要一眨眼,天下便會硝煙四起,血流成河。這是一雙比魔鬼還要可怕的眼神。

西沙王就坐在楚宇晨身邊,楚宇晨身上的冷漠的氣息,他自然感覺到了。抬頭,懶懶的看向兩個人交織而戰,火花四射的視線,忽然莞爾一笑,拿起酒杯,自斟自飲起來,連一句話都懶得說。

西沙王的下座是一個青衣墨竹,玩世不恭的英俊少年,少年抱著酒壺不斷往嘴裏灌酒,嘴裏喃喃自語著,“好酒,好酒啊,風國的酒就是好聽,比我們天鳳國好喝多了。”

各國的使臣紛紛掃向青衣少年,眼裏皆是不滿。

天鳳國怎麼說也是一個超級大國,難道自從楊家覆滅之後就沒有人才了嗎?怎麼會派這種酒鬼來參加風皇的登基封後大典?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這一整天,他一直抱著酒壺,喝著小酒兒,哪裏還分得清東南西北了?虧他還是天鳳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的兒子,跟他父親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

“那個男的到底是誰啊?也太玩世不恭了吧,這裏可是風國,也是風皇的大喜日子啊,如今宴會都還沒有開始呢,怎麼就喝成這樣了。”一邊其實國家的使臣們議論紛紛,就連風國的大臣們也在嘀嘀咕咕了。

“那是天鳳國的顧大將軍的獨生兒子顧雲肖,出了名的放蕩不羈,也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在天鳳國的時候沒少拈花惹草,好幾次都把顧大將軍給氣出病來呢。”

“顧大將軍?那可是威鎮大江南北的大將軍啊,怎麼他的兒子會是會是”

“誰知道呢,大抵是從小被寵壞了吧,誰讓顧家隻有他這麼一條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