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懂,我不懂畜牲的世界,更不懂畜牲的想法。”
一句話出來,氣氛頓時冷了幾分,連阿星與一眾的黑衣殺手都嚇到了。
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對主子說話?
他們都以為,主子會殺了她,就算不殺了她,也會狠狠折磨她一頓,沒想到,主子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冷冷留下一句,“起程,往帝都出發。”
阿星與眾人都傻眼了。
就就這樣嗎?
她這麼對主子說話,主子都不折磨她嗎?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還是這個女人在主子心裏地位不一樣?
阿星不敢耽擱,馬上命人安排馬車回帝都,又命人把這裏收拾一番,嫁禍給楚國。
馬車裏,楊楚若與風淩早已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雖然不是多麼華貴,但勝在布料舒服。
楊楚若趴在馬車窗前,無聊看著窗外的風景,風淩則淡然的坐在馬車裏品著茶茗,還好心的替楊楚若也倒上一杯。
他不擔心楊楚若會使什麼招術,因為馬車的四周都加裝了鐵欄,連一隻手都伸不出去,更別說想跳下馬車了。
馬車外麵看似普普通通,裏麵卻奢華異常。
坐墊是上等的白虎皮,不僅不會顛簸,還很柔暖,桌子是上等的梨花木,桌前放著水果糕點,隨時可以品嚐,邊上,還有一個書架,放了不少書籍,後麵則還有一張軟塌,軟塌上放著金絲蠶被,累了隨時都可以休息的。
楊楚若自然不可能去軟塌上休息,她寧願靠著馬車睡。
看著外麵人來人往的,偏偏沒有一個是她認識的,楊楚若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昏昏欲睡。
風淩抬目,掃了她一眼,正巧看到她在打著哈欠,精神欠佳,想到連日顛簸趕路,風淩想讓她去軟塌上休息一下。
想到她那倔強的性子,風淩作罷,連握在手裏,想幫披在肩上的狐裘也頹然的放了下去。
就在楊楚若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看到一輛馬車疾馳而過,窗上的窗簾飄起,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楊楚若精神一震,敏感的聞到白玉蘭花的香味,那香味是專屬楚宇晨的。
楊楚若就著鐵欄杆仔細看去,卻看到那輛馬車與他們這輛擦身而過,疾馳而去,如今根本看不到裏麵到底坐著什麼人了。
楊楚若精神緊繃起來,想探出頭去,奈何根本探不出去,隻知道那輛馬車不過片刻功夫已經消失在這條街道上了。
是楚宇晨,馬車裏的人是楚宇晨,他在這個小鎮子裏
楊楚若又是激動,又是緊張,想要大喊出聲,風淩手指一動,恰到及時的點了她的穴道,以至於楊楚若根本喊不出話來,隻能狠狠的瞪向風淩。
風淩也不在她的目光,而是又幫她倒了一杯茶,淡淡道,“上等鐵觀音,要不要嚐嚐看。”
楊楚若哪有閑功夫去品那撈什子的茶,她隻有滿肚子的火。
兩邊的馬車都那麼快,就算她現在可以說話,就算她現在喊破喉嚨,宇晨也聽不到了。
一次次的錯過,什麼時候才可以再見?
四個月了整整四個多月沒有見麵了,她還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