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吵吵架,那也正常,隻要別過火了就成。我看你夫君對你也挺好的啊,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第一時間都留給你,昨天還打了一個隻野豬回來給你補身子,甚至還親自下廚呢,這麼好的男人上哪兒去找啊,你看看我那當家的,大半輩子了,什麼時候下過廚房?”
楊楚若臉色極不好看,一陣一陣在手絹兒上繡著玉蘭花。
這些日子以來,她也總算摸初嫂的性子了。她雖然心地極好,但是話很多,說難聽點兒,就是囉嗦。
如果她一直糾正的話,初嫂就會在風淩是她夫君這件事兒上越扯越多,如果都不去搭理她,一會她自己覺得無趣,也就停了。
而她就算再怎麼解釋,初嫂跟這裏的人,也不會相信,她跟風淩不是夫妻,講再多也不過是浪費口水罷了。
楊楚若隻能靜靜的聽著初嫂在那裏自言自語,一個勁兒的誇著風淩有多好多好。
“你夫君真的好本事,每次出去,都能打到獵,還很大方呢,那些獵物,不僅給了我們好多,也給村子裏每戶人家都發了,村子裏的人可高興了,自從你夫君來了,就再也沒有人餓肚子,還能吃上新鮮的肥肉呢。”
“你知道嗎?隔壁的老張,每次都舍不得吃,把那些獵物啊,扛到鎮上去賣了換糧食還有銀子呢,他準備給自己的女兒備嫁妝了,到時候好嫁到鎮子上享清福呢。我也要開始攢銀子了,到時候要是真有個一兒半女的,成家的時候,也不怕沒銀子。”
“初嫂,最近還有陌生人來過這裏嗎?”楊楚若適時打斷她的話,否則,初嫂又不知道要說多久的話了。
“陌生人?沒有,除了你們兩個,就沒了。”
“那一般多久才會有陌生人過來這裏?”
“這個可不定了,有時候三年五載都沒有人來,有時候一個月都能來幾個呢。”
“那我昨天交給你,讓你托人帶到鎮子上去賣的玉蘭荷呢?”楊楚若帶著期盼的問道。
初嫂想一會才想起來,恍然大悟道,“哦,你說那個荷包呀,你家夫君拿走啦,你家夫君說,那是你辛辛苦苦繡的荷包,哪能拿去賣呢,要是缺錢的話,他多打一些獵物就有了。”
“所以呢?”
“所以我就把荷包給你夫君啦,妹子啊,你就安心的住在這裏就好了,千萬不要覺得愧對於我們,才想繡著荷包換點兒銀子給我們,我們真的不缺這些銀子,你隻要好好養傷就夠了,再說了,你夫君每天打那麼多獵,就算該給銀子,也是我們給你們啊。”
楊楚若頹然的住了手,身上的力氣仿佛突然被抽幹一樣,連繡花都無力了。
什麼銀子她是想借那荷包跟楚宇晨通信好不好,虧她繡了那麼久的荷包,全部都白繡了。
初嫂還在說些什麼,楊楚若已經一點兒心思都聽不下去了。她隻想找到辦法,通知楚宇晨她在這裏。
在這裏又住了兩天,風淩不知從哪來的銀子,托老張買了一輛馬車回來,引得村子裏的人竟相觀看,發出一聲聲驚訝的聲音。
在他們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哪有什麼馬車,在他們心裏,馬車那都是富貴人家才能坐得起的,他們大多人連坐都沒坐過,不禁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