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支送喪的隊伍都沒有檢查,為何私自放行?你們沒有接到朝廷下達的命令嗎?不管是人是物還是牲畜,一律都要檢查。”水淩坐在高頭駿馬上,不悅的瞪向在場的所有士兵,直接命人將城門關了起來,無論是誰,都無法進出,包括送喪的隊伍。
“這大大人,棺材裏麵的人,是得麻風病死的,會會傳染的。”一個士兵哆嗦著道。
水淩眼裏一寒,怒喝道,“有麻風病就可以不用檢查了嗎?誰給你的權力?身為朝廷士兵,竟敢無視皇命,知法犯法,要你何用,來人,扒下他的軍服,關入大牢,按律處理。”
“是。”水淩身後的侍衛利落的下馬,右腳熟練的一踢,踢向士兵腳下一痛,被迫跪了下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軍服便被扒了,人也被反縛,押往大牢。
為首的士兵長被抓,其他的士兵戰戰兢兢,不敢再吭一句,隻能跪正腳步,心中既是羨慕水淩帶來的士兵,輕功高強,辦事嚴謹,訓練有素,這才是真正的軍風吧。
同時又擔心水淩處罰他們,畢竟放走送喪對伍,他們也有份的。
“把他,他,還有他,全部拿下,押入大牢,同樣按律處置。”水淩指了幾個剛剛嚷嚷著放行的士兵,立即有幾個侍衛,無視士兵的央求,又把他們都給押了下去。
周圍圍觀的百姓們紛紛不敢說話,靜靜的看著那一幕。朝廷來的士兵,跟他們這裏的就是不一樣。
“你們都給我聽著,念你們是初犯,我便不處罰你們了,但若是再讓我發現,你們敢不仔細檢查,而把人放走,那你們脖子上的這顆腦袋也可以分家了。”
“是是是,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開棺。”水淩冷冷的道,不管包三娘與她兒子哭得有多傷心,態度堅定,根本沒有討價的可能。
楊楚若心裏一陣開心,就等著開棺。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告訴楚宇晨,她沒事,讓他安心打仗。 士兵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水淩帶來的幾個侍衛身子靈巧的飄下馬背,一個按住一角棺材,砰的一聲,直接將棺木推開。
“嘔”棺蓋一打開,一陣陣的惡臭撲鼻而來,熏得眾人都受不了,個個倒退幾步,有些甚至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怎麼那麼臭,到底死了多少天了?太臭了。
不少人皆是遠離棺木,他們可沒有忘記他們說的,這裏麵的人,是得麻風病死的,那可是會傳染的啊。
推開棺蓋的兩個侍衛忍住撲鼻的惡臭,湊了過去,仔細去看棺木裏的人。這一看,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棺材裏的人,是一個三十左右的清瘦男子,全身已經腐爛不少地方,到處都是一塊塊的紅色的斑斑點點,尤其是那張臉上,紅色斑點上的肉,都已經開始腐爛了,看起來滲人得緊。
兩個侍衛後退,稟告道,“大人,裏麵是一個男的,不是娘娘。”
水淩也不想聞那股臭味,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躍下了馬,走到棺材前,仔細查看。
隨眼一看,便能看得出來,棺材裏麵的人,是男的,而非女的。可水淩依舊不放過,直到確認裏麵的人,確實是得麻風病,屍體也確實腐爛了,這才罷休,擺了擺手,又仔細盤查了送喪的隊伍,確定沒有可疑之人,這才讓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