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若嘴角上揚,取過白玉蘭的荷包,緊緊的握在手中,從荷包裏傳來的清淡的玉蘭花香味,與楚宇晨身上的香味是那般的相似。
這塊荷包是她當日送給他的,那個時候,她隻是把他當成楚國皇上,當成利用的人,包括她繡這塊荷包的時候,也是別有所圖,可是現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入了她的心了。
這塊荷包,也成了他們的定情之物了吧。
她慶幸,慶幸自己繡了這麼一個荷包給他,慶幸他求了一道符,可能保他平安。
看著荷包與她剛送給他的時候一模一樣,看著荷包的口子有拉痕的痕跡,楊楚若的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深了。
似乎能夠感覺得到,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時常的拿起荷包,細細的聞著荷包裏的香味,靜靜的看著荷包裏的平安符。
“朕一直都放在身上,從來不離身,有這塊荷包在身上,就像你一直陪在朕的身邊。”楚宇晨神采飛揚,眼裏染著笑意。
“嗯,希望這塊荷包裏的平安符,能夠保佑皇上平平安安的。”楊楚若把荷包還給楚宇晨,又幫他拉了拉衣裳,鄭重的道,“皇上,此去,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楚宇晨在她額關印上一吻,同樣鄭重的道,“朕答應你,一定會平安的回來,回來後,咱們就成親,一輩子,再了不分離。”
楊楚若忽然抱住楚宇晨精壯的腰身,忍住氤氳的淚水,強顏歡笑道,“皇上一定要記住今天的話。天色不早了,臣妾先回去了。”楊楚若哽咽的說著,見一邊的幾個下人焦急萬分,想過來催促,又不敢過來,楊楚若也不敢再浪費時間了,毅然的離開他的懷抱,往沁香閣的方向而去。
楚宇晨懷裏一空,好像失去了什麼。望著楊楚若落寞的背影,想起她曾經的遭遇,再想到她們從第一眼認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楚宇晨心裏一痛,眼裏是深深的心疼。
哪怕她皺一下眉,他都無法承受,何況,讓她忍受著孤獨,一個人在冰冷的皇宮裏。
見她的背影即將離開視線的時候,楚宇晨忽然追上楊楚若,喊道,“若兒,若是你不怕辛苦的話,便跟朕一起出征吧。”
楊楚若的身子驀然一震,心裏湧出陣陣驚喜,不敢置信的道,“皇上剛剛說什麼?”
“朕說,如果你不怕辛苦的話,就跟朕一起出征吧,隻是這樣的話,要委屈你長途跋涉,餐風露宿了。”
“臣妾不怕辛苦,更不會委屈,若是能跟皇上在一起,在哪兒,都是幸福的。”楊楚若破泣為笑,與楚宇晨緊緊相擁在一起,心裏滿滿的都是笑意。
“皇上”一個下人再也忍不住要勸說了,帝師都發火了,眾臣們也等得焦急了,皇上再不去的話,帝師非得把他的皮都給扒了。
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楚宇晨冰冷的眼神瞪了過來,嚇得下人腿腳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
楊楚若笑道,“皇上,那臣妾馬上回去更衣,再簡單收拾一下行禮好嗎?”
“自然是好的,朕等你,不過,朕可能要你委屈一下,以一個士兵的身份隨行在朕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