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急速前進。”
“是。”楚宇晨冷冷道,拉過楊楚若,抱在懷裏,與她共乘一騎,揮鞭火速前往斷崖。
楊楚若心急如焚。
如果葉鴻大哥也死了,那麼與楊家有關的所有人,便真的全部都沒了。
終於,楊楚若遠遠的便看到葉鴻與喬書棋,也看到了讓她睚眥欲裂的一幕。
那是白衣染血的葉鴻,緊抿著唇,眼裏閃爍著一份堅定,縱然渾身浴血,一人一琴依舊衝殺陷陣,如入無人之境,打得十六個高手無法近前一步,而在他腳下,滿地都是屍體,幾乎堆成小山般高。
在他懷裏,還有一個身穿鵝黃衣裳絕色美人。絕色美人被保護得很好,盡管這裏倒一個又一個,盡管護著她的人,挨了一刀又一刀,她依舊完好無缺。
許是知道自己撐不下去了,葉鴻的眼裏倒映著懷裏臉色蒼白的絕色佳人,痛楚一閃而過,瞥了一眼斷崖,以及策馬而來的楚宇晨等人,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堅定。
讓楊楚若睚眥欲裂的是,那抹血色身影,掄起墨琴,攜著風雷之勢,狠狠擊向衝殺而來的殺手們,緊接著,大手一吸,將墨琴穩穩握在手裏,啪的一下,扔向另一邊斷崖之中,足尖一點,踩上墨琴,又一個巨大的跨越,費盡全身力氣,往懷裏鵝黃衣裳的女子準備無誤的推到對麵的山崖上,自己則因為跨越不了巨大的斷崖,連人帶琴栽向萬丈懸崖,留下清凜哽咽的一句,“對不起,你好好活下去,好好照蘇沁。”、
楊楚若瞳孔巨縮。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千辛萬苦趕來,看到的是,卻是葉鴻死在她麵前,親眼死在她麵前。
她們來晚了,她們終歸還是來晚了
楊楚若顫抖的伸手,捂住巨痛的心髒,強迫自己不落下眼淚。
楚宇晨緊緊抱住楊楚若顫抖的身子,眼裏有一絲不忍。
不是他不想救而是
喬書棋被推出到山崖後,怔怔的看著葉鴻身負重傷,掉落懸崖,腦子有一瞬間的當機。
瞪大的雙眼,證明她此時依舊不敢置信。
她不敢相信,前一刻還與她海誓山盟的人,這一刻便陰陽相隔了,她不相信。
“葉大哥,葉大哥”喬書棋麵色惶恐,踉踉蹌蹌的衝向懸崖,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了下去,然而,不等她跳下去,身子便被楚宇晨的下人緊緊拉住人,動彈不得。
“葉大哥,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喬書棋瘋狂的掙紮著,恨不得馬上跟著葉鴻跳下懸崖。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不是說好了,上窮碧落下黃泉的嗎?為什麼又要拋下她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要不守信用。
如果他死了,她一個人活著,又有什麼用?
“娘娘,前麵是懸崖,危險。”
“放開我,放開我,葉大哥,葉噗”喬書棋不知道是不是過於激動,受不了這個重激,眼皮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娘娘,娘娘。”所有下人們臉色一變,趕緊扶起喬書棋。
這可是皇上的美人了,可是出了什麼事,他們如何能夠擔待得起。
楊楚若掙紮著下馬,楚宇晨隻好將她抱下,看著她踉踉蹌蹌的奔到懸崖,腳步一軟,直接跪了下去,眼裏死灰一片。
楚宇晨心裏一痛。
她心裏裝的,果然是葉鴻
望著斷崖另一邊的十幾個黑衣高手,楚宇晨眸間迸發一股殺氣,冷冷道,“一個不留。”
“是。”一聲令下,無數個弓箭手彎弓搭箭,密密麻麻無情的箭羽射向十六個殺手。
殺手們眼神一凜,想尋路離開,可這兒隻是座孤立的斷崖,根本無路可逃,加上被葉鴻打得重傷在身,再想對付這一波箭雨,直比登天還難,眨眼間,便死得七七八八了。
楊楚若捂嘴,拿出手絹兒與令牌,緊緊攥著,一雙眸子詭異的平靜,冷冷看都會那些黑衣劍客一個個中箭倒下,視線定格在其中一個黑衣劍客被劃破的肩膀上,那兒紋著一朵花,一朵妖冶血蓮花。
楚宇晨扶起楊楚若,攏了攏她身上的狐裘,啞聲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
“皇上,所有刺客都被拿下,共有兩千餘人,但他們,一被拿下,便服毒而死,隻有一個人,被屬下卸了下巴,尚且活著,皇上要不要審問他?”
“皇上,不好了,屬下在竹林深處發現軒轅小皇子的屍體,軒轅小皇子死了。”又一個下人急急傳報。
眾人一聽到這句話,皆是倒抽一口涼氣。
軒轅小皇子死了?死了那天鳳國的人,能善罷幹休嗎?看來楚國跟軒轅國是要開戰了。
楊楚若手心一抖,想起自己親手給軒轅小皇子灌下毒藥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