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若疑惑的接過,有些遲疑的問道,“這裏麵是什麼藥?”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隻要把瓶塞打開便可。”

“你想殺了楚宇晨?楚宇晨若是死了,將來如何揮兵攻打天鳳國?”她來楚國不是為了殺楚宇晨的。

“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隻需照做便可。”風淩的聲音陡然冰了幾分,極為不滿楊楚若的不聽話。

然而楊楚若卻別過頭,透過縫隙,看向一身白衣穿梭於千軍萬馬上,一杆銀槍,將靠近破廟的眾多殺手盡數擊退,長發如墨,英姿無雙。

以他的身手,他若想離開這裏,誰能攔得住,可他卻拚死護住破廟,不讓人靠近一步,就算不想相信楚宇晨是為了保護她才會奮勇殺敵,楊楚若都不相信。

她要的是,楚宇晨派兵攻打天鳳國,而不是為了要楚宇晨的命。這些日子以來,楚宇晨對她並不薄。

風淩陰冷一笑,略帶嘲諷道,“怎麼?才跟在楚宇晨身邊幾天,就被他收買了?家仇巨恨全部忘記了?殺子之仇也忘記了?”

提到殺子之仇,楊楚若的掌心驀地握緊,眼裏閃過一抹恨意。

“別忘記你的身份,你隻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若是你想報仇,我想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別無選擇。”

楊楚若將手中的藥瓶握緊,剪水的眸子滿是堅定。

看到她的模樣,風淩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忽然湊向楊楚若,低聲道,“記住,楚宇晨最多活不過明天太陽升起。”

說罷,風淩大步離去,留下楊楚若怔怔地看著手中的藥瓶,腦子裏閃過的,都是楚宇晨對她的好。

她的朋友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個朋友,而楚宇晨則是少數對她的人,如果可以,她不想傷害任何待她好的人,然而,她隻想報仇,她不需要朋友,她什麼都不需要。

收起手中的藥瓶,楊楚若將它藏在袖子口,轉頭的時候,卻不知,衣裳襤褸的叫花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到了她的麵前,正怔怔地看著她。楊楚若穩了穩心神,不自然的微微一笑。

未及開口,破廟便被鐵鏈連根拔起,隨時可能轟塌。楊楚若左右手皆是一緊,被兩個人同時握住,拽向屋外。

“轟隆隆”幾乎就在她出去的時候,剛剛所處的屋子,便應聲倒下。抬頭一看,卻是楚宇晨麵色陰沉,手中玉笛劈,點,挑,砍,將圍過來的殺手們盡數攔下,不讓殺手靠近半步。

拉住她的一人,便是楚宇晨,而另一個人,則是那個衣裳襤褸的叫花子,隻是叫花子並不是用手拉她出來,而是用袖子。隻不過,如今的楊楚若顧不得那些了,小四還在裏麵,他還沒出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壓倒。

楊楚若掙紮著想進去救人,於嬸待她不薄,她隻留下兩個兒子,她不能再讓她的兒子出事。

然而那些殺手太多,根本不是她能夠出得去的。

水淩全身下都是傷口,早已成為一個血人,岌岌可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力氣也即將耗盡。

而宮玉秀臉色慘白,更是數度死裏逃生,身上鮮血淋漓,胳膊上,腿上,甚至肩膀上,到處都是刀傷,看著越來越無力的招式,想來也是沒力氣了,那岌岌可危的處境,讓人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