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姐,你在這兒啊,害得我們一路好找。”宮玉秀遠遠看到楊楚若獨自一個人坐在涼亭上低著頭,不在在做些什麼,不禁拉著柔弱的喬書棋快步前進,拍了拍楊楚若的肩膀。
笑著道,“蘇姐姐,趕緊走了,馬上就要在禦前獻曲了,於姑姑催促著趕緊練習呢,你是領琴之人,更不能缺席了,呀,你的手怎麼了?怎麼都起泡了?”宮玉秀突然臉色一變,將蘇沁的手抬起來,震驚的問。
喬書棋也看到楊楚若的手了,本是一雙白皙細嫩的纖手,如今到處都是水泡,即便她給自己上了藥,還是火紅一片,這分明就是燙傷的,且燙傷得很厲害。
“蘇姐姐,你”喬書棋欲言又止,卻是心疼地看著那雙手。燙得這般嚴重,想必很疼的吧?
楊楚若眼神一閃,不著痕跡的從宮玉秀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無所謂的淡淡道,“無妨,一點小傷。”
“怎麼會是小傷,都燙成這樣了,皮都破了,這可如何彈琴?是誰?是誰把你燙成這樣的,是不是周玉香?”
楊楚若將袖子放下,沉默不言。
看到楊楚若這樣子,宮玉秀瞬間明白,又是周玉香幹的好事,她就知道,蘇姐姐那般謹慎的人,不可能會把自己燙成這樣,肯定是周玉香找蘇姐姐的茬了。
“我去找她算賬。”宮玉秀氣哼哼的離開,楊楚若趕緊將她攔下了,“算了吧,別去了。”
“別去?憑什麼?她為了當上貴人,這種手段都使得出來,難道不該教訓她嗎?”
“她在後宮勢力太大,此次如果沒有背後的人替她撐腰,她斷然不敢如此囂張的潑我開水,如果你此時去找她算賬,一來沒有證據證明是她潑的水,二來,正好中了她們的詭計,到時候反告我們一把,把我們三人都除掉,那個時候,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楊楚若淡淡道,這也是她為什麼隱忍的原因,她在後宮無依無靠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對付她們。
“那難道就算了嗎?我咽不下這口氣。”
“玉秀妹妹,蘇姐姐說得有道理,如今首要之急,是趕緊讓蘇姐姐的手好起來,否則,後天就是獻曲的日子,蘇姐姐有傷在身,隻怕無法領曲。”喬書棋也跟著勸道。一雙波光瀲灩的憂鬱眸子時,有著淡淡的擔憂。
“可是就隻有兩天時間,蘇姐姐傷得這麼嚴重,她根本就領不了曲子啊,現在於姑姑又催得厲害,蘇姐姐想不去練琴也不可能了,可怎麼辦呢?”宮玉秀急得團團轉。怎麼領個曲兒也這麼麻煩啊。
楊楚若沒有開口說話,心中卻是冷笑一聲。
怕是,她們早就定好了人選,就等著她受傷無法彈琴吧。
“走吧,別讓於姑姑等急了。”楊楚若淡淡道,當先往琴閣走去,喬書棋與宮玉秀對視一眼。
有些不明白,蘇姐姐為何又要往琴閣去?如果讓於姑姑看到她的手,隻怕於姑姑必是不會同意讓她領琴的吧?
喬書棋與宮玉秀見她走得許遠,隻能快步跟上。未到琴閣的時候,遠遠地便能看到絕大部份的秀女們都聚集在此,或練琴,或有意無意地朝著她們這兒望來,一見到楊楚若,臉上便揚起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