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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多個秀女人,一個個打開紗笠,看著呈著大字型躺在地上,罵罵咧咧的宮玉秀,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
這是誰?好大的膽子?在皇宮裏還敢罵人?不怕落選嗎?姑姑們不是交代,衣著要整潔,舉止要優雅嗎?她她居然敢這麼粗魯的倒在地上,還還扯掉了束帶,遠處可是有侍衛站崗啊。
“喂,你不怕被人看到告你一狀嗎?還不快起來。”一個倨傲的秀女朝著她踢了踢,雖是好心提醒,卻是一臉不屑的冷哼著。
“告就告唄,誰稀罕當什麼宮妃,我早說了,我不是當妃子那塊料,也不想當,那麼多想當的被淘汰,我這個不想當的,卻使勁把我塞進去,你們說,那些人不是吃飽了撐著又是什麼。”宮玉秀打了一個哈欠,疲憊的翻了一個白眼,大庭廣眾之下,翻了個身,竟然打起了鼾,沉沉睡了過去。
眾秀女們傻眼了。
這個女人,她真是來參加選秀的嗎?天下哪個女人不希望能夠入選,成為皇上的妃子,可她居然如此不屑?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喲,這個人,她是單純還是單蠢啊,腦子有病吧。”周玉香冷笑一聲,捂著嘴,幸災樂禍著。她想作死,她還巴不得呢,少一個人,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這位姐姐好漂亮啊。”一個較為年幼的不起眼的秀女,羨慕地看著周玉身,發出一聲驚呼聲出來,癡癡地看著。
周玉香聞言,更加倨傲,似是得瑟的摸了摸手腕上的七彩琉璃玉,另一隻手習慣性的摸了摸頭上的七彩鳳釵,卻沒有摸到,怔了一下,才想起來,如今是在宮裏,頭上的發飾都是統一的。
盡管如此,在場的眾秀女們,大多還是被她手中的七彩琉璃玉驚豔了,紛紛靠攏過去,七嘴八舌地說著。
“哇,這是什麼玉,好生漂亮,還會發光發亮呢?瞧,對著太陽,還能發出七彩顏光呢。”
“是啊是啊,真的是七個顏色呢,而且每換一個角度,顏色就不一樣。”
“哇,好漂亮啊,這個要值不少錢吧。”
“......”
周玉香得瑟的高舉手腕,將腕上的七彩琉璃玉高高展現,盡量讓眾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這才不屑地看著眾人,勾唇冷笑道,“這哪是錢能夠買得到的,這可是當今太後親賜給我的,名喚七彩琉璃玉,價值連城,也是咱們楚國數一數二的首飾之首。”
“什麼太後親賜的?太後能賜你這麼貴重的首飾?那你是?”
“我?我叫周玉香,周家二小姐。我的姑母是當今太後,我的爹爹是鎮北大將軍,手握十萬大軍,我的姐姐是皇上最寵愛的賢妃娘娘。”周玉香說不出的得意,似乎在場所有人的身份,在她眼裏,都是一個小角色。滿意地看著眾人倒抽一口氣的模樣,也滿意地看著不少秀女紛紛巴結誇耀著她。
餘光一閃,除了看到宮玉秀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外,還有兩個靜靜站在一邊,尚未揭開紗笠的秀女,以及另一方向,一個同樣不屑冷傲的容晴,心裏微微有些不悅。
容晴就算了,也是老對頭了,會有這樣的反應也屬正常。躺在地上的笨蛋,她更不曾放在眼裏,直接當成了死人。
唯有遠遠靜站而立的兩個秀女,居然沒有一絲反應,也不給她一絲麵子,難不成,她們兩人的身份,比她還要高貴不成?居然還敢帶著紗笠。
視線下移,卻見靜站的那兩人,無論是誰,身姿都是曼妙多姿,婀娜有致,且她們身上,都透著一抹溫雅的書香氣息。雖是靜靜站在那兒,卻讓人感覺到一抹從未有過的寧靜。
且她們兩個身上,有一種高貴,自骨子裏透出來的一種高貴。與她們站在一起,隻覺得自己是一個跳梁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