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7 寂寞的夕陽很刺眼(1 / 2)

十分鍾後一切正如一開就注定的結局往下走,雖然心裏早已知曉但內心的無賴卻衍生出長長的空虛和無能為力,我疲倦的靠著熱熱的牆壁,肚子上一陣一陣似冰穿的疼痛使得全身漸漸感到發麻,僅剩的力氣像是被牆壁如一塊磁鐵一點一點吸附,慢慢的疼的發麻的身軀摩擦著幹燥度牆壁往下沉。

嘴角是更加濃烈的血腥味,頭發濕嗒嗒的禿廢的蕩在眼前,世界在這樣的視線裏成一明一暗一大塊拚湊光線,我吃力的抬起一隻酸痛的手抓著一塊袖口擦擦額前,身體虛弱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喘著粗氣。

仿佛感覺到一陣清亮的冰冷,我微微的轉過頭看著離得不遠的莫兒,發現莫兒正睜大了眼睛默默的看著向這邊,穿過散開的碎發可以看到她的眼角清晰的淚水閃著明晃晃淚光,這是牆體的陰影完全把她的身軀籠罩在一大片陰暗裏,不知不覺看著她一動不動沉默的身影感到一絲冰冷。她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手背關節處有清晰的蒼白,指甲扣進肉裏。

這時停在眼前的阿木一步一步朝我走來,蒼白的臉嘴角還殘留著模糊的血跡,他站在我的麵前定定的看著我,依然是一副僵硬的臉找不出一絲情感。我沒有去看他,全身已經沒有任何一絲拿出來反抗的力氣,野狗還沒有向他下達停止的的命令,倘若他還有興趣在我身上補上幾拳話我也不再去想發動最後一絲力氣去阻擋。

因為我十分清楚那個無法改變的結局終會到來。我看著莫兒非常的心酸的擠出一滴淡淡的微笑,不參雜一絲任何感情,嘴角僵硬的畫出一條倒掛的弧線。

就這樣,阿木靜靜的看著我大概站了五分鍾,他動了動從口袋掏出一把彈簧刀緊緊的我在手心,眼神突然犀利起來,然後,幽幽的,靜靜的,他朝莫兒那裏走去。

他的背影很單薄,消瘦的身軀,腳下是被拉長的同樣幹瘦的影子,他一步一步的移動,看起來有些沉重,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感到了疲倦,仔細去看他的身影卻發現有微弱光線一下一下的閃過,他的身軀像是在輕微的顫動,透著清晰的厭倦和無賴。

“阿木”我輕聲喊道。

聽到聲音他停了下來,兩秒後動了動朝著莫兒走去。

“放心吧,我說過隻是割一段頭發並不會對她動粗,她若是反抗我想阿木也有耐心去等她安靜下來再去割的,阿木他一直是個溫柔的男孩,從第一次遇到他我就這麼覺的,可別為他僵硬的表情所欺騙,阿木他可以把自己的感情掩蓋的非常徹底。”野狗走過來看著阿木的背影淡淡的說道。

“嗬,真可笑,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要我理解阿木嗎,那個混蛋要剪掉莫兒的頭發我要好心好意去諒解嗎,你可真是不一般的會說廢話。”我冷冷的說道,疲倦的手握緊。

“我跟你說這些是要你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冷血的世界裏我們尊卑的活著就要以尊卑的方式獲得生存,所以活著不是我們存在這個世界的理由,生存才是我們唯一的目標,你不是不明白我既然討厭那個女人還要去對她唯命是從嗎,就是這個道理,她和她的家庭拋給我的冷漠我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原封不動的還給她們,所以,我會對你說,要恨就恨那個女人。”野狗說完舔了舔嘴角,渙散的眼神有了明顯的焦距。

“嗬嗬,你是這樣想的嘛,原來你給自己的人生規劃了一條很精彩的複仇之路啊,把自己說的那麼辛酸原來隻是在一味的強調自己複仇的理由,恐怕我要令你失望了,今天的遭遇我不會去憎恨任何一個人,我隻會把今天的遭遇當成一個麻煩而已,知道什麼叫麻煩嗎,麻煩就是故事結束了摻雜的感情也會消失殆盡,頂多感慨一句倒黴。”我嘲笑的般說道,目光擔憂的看著莫兒。

野狗不再說話,安靜的站在那裏像是一座落滿灰塵的豐碑。

阿木在莫兒的身邊停住,見莫兒一副安靜的樣子眉頭微微一皺,嘴角裂開露出冰冷的牙齒,“你為什麼不呼救,他就在那裏,隻要你一哭他一定會盡最後力氣來阻擋我。”阿木悄聲說道,眼裏閃出莫名的光。

“你快點割吧,阿木哥,你快點割吧,割完了我背著我哥去醫院,他的身體那麼的虛弱,已經經不起任何的傷害了,所以,你不要問我什麼,照那個叫任櫻的女人的意思去做吧。”莫兒低沉著說著,聲音斷斷續續。

“他是你哥,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說的一些話他會聽不懂,原來他對你並不是那種感情,他所說的那份牽掛恐怕也隻是被上一代的血緣給強迫的無形責任而已,哼,這種牽掛到頭來最終會想字麵上的意思一樣隻是簡單的口頭感情而已。”阿木淡淡的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