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而微微的飄過,身影在輕微的顫動,原來孤獨是那麼的安靜存在著,就像我現在離開的醫院蒼白的像一座豐碑。
謝謝你,小娟,認識你讓我感到很開心呢。
淩晨四五點的時候我就已經穿好衣服趴在窗沿上了,夏日的陽光好像都來的十分早,剛剛還是一片被大霧籠罩的一塌糊塗的城市隻在一閉眼一睜眼的瞬間的就變的清晰起來,一隻飛蟲十分悄然的劃過還在沉睡的湖麵,雙腳輕盈的弄醒了那些還在睡著的水滴,叮咚,一個小小的波紋安靜的向四周蕩開。
於是,樹枝在安靜的伸展,葉子散發著蘇醒味道,漸漸的冰冷的水泥路麵出現了一雙運動的腳印,從遠處轉來一束金黃色的光,那些光十分的柔弱樣子,它們被下麵的城市的建築物給輕易的切割成了一塊又一塊。這麼寂靜的世界是誰在第一個蘇醒,想要第一個蘇醒的就不感到孤單麼。
已經天亮了麼,我走到床頭的寫字台把昨晚莫兒送我的百合花拿出來放到窗沿上,低著頭我安靜的欣賞著盡管我對花並不怎麼感冒,但這是曾經在我感到寂寞時突然出現在我生活裏女孩閃著明亮的眼睛送給我的,我很歡喜也感到舒心。
我的窗口是朝著西麵設計的,所以淩晨的光是永遠照射不到我的屋子裏,隻有當這一天的時間快流逝幹淨當這個世界的盡頭的那片天空的爬滿潮紅的雲朵,才會有十分柔和的可以用眼睛對著看但又感覺有些輕微刺眼的光線出現在我的床沿,然後慢慢的爬滿我整個的屋子。
其實昨天我很晚才爬上舒服床睡覺的,因為那個俏皮的莫兒的出現,她下午一考完試就蹦蹦跳跳的打車去了醫院而那時我以離開醫院有半個小時了,不過當她從小娟那裏知道我已回家後她並不是著急的回家而是悠哉悠哉的去了讓我頭疼的花店買了一束百合。
然後晚飯幹脆就到我家裏來吃了,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那麼多歡喜勁兒整個晚上她都在鬧啊鬧的,大概十點多的時候我爸爸媽媽是在招呼不了這個調皮鬼偷偷的溜進房間去呼呼大睡了,無奈為了不去打擾爸爸媽媽休息我把莫兒帶到自己的房間,我拉過椅子靠著窗口坐下,莫兒則是一貫的撲在床上側著頭看著我,就這樣我們開始了長夜漫漫的聊天。
剛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多少想要說話的欲望,一大段時間都是莫兒一個人躺在床上安靜的說著話,我的台詞除了一臉燦爛的微笑就是不斷恩,本以為這樣下去我會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坐在窗口一直在瞎擔心呢,沒想到說道後來反而是我一個在不斷的說著話,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經突然的清醒就這麼突然的有了想要說話的欲望了。
蕩在牆頂的白熾燈安靜的發散著溫和的光,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是看著莫兒在說著一些話兒,可是到後來我竟然雙手攤在窗沿一個人對著外麵的夜像是在自言自語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個話題說完我發現外麵的世界已經暗淡的不成樣子了,路燈拚命的亮著,夜空的也出現了許多許多明亮的星群,隻有一半的月兒孤零零的冷冷的蕩在半空散著輕盈的光澤。
想到莫兒時我嚇了一跳,轉過去看卻發現莫兒已經睡著了,床上翻開的一本夾子是我從小到大的一些照片,看著莫兒熟睡的像個嬰兒我的心十分寬慰的笑。
我走過去把莫兒背起,必須送她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