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種別樣的感受我該怎樣去完美的陳述呢,頭腦一片空白心情莫名的壓抑,那個中年男人沙啞的聲音輕聲說著,找到李星麻煩你告訴他,不要怕,帶好弟弟。讓我感到一種真真切切的心酸感,我想以我現在的年齡階段恐怕還無法全麵的感受到作為父親的心情,但是那一刻我是真切的感受到那個中年男人疲憊的心酸感。
候剛說,那個中年男人是個可惡而又變態的父親。
李星說,我們沒有爸爸媽媽。
而我則想說,李星的爸爸是一個悲傷的人,因為他不懂的如何去體現內心的慈祥,所以他又是一個十分可憐的父親。
優美而又十分悲傷的沙克斯音律又從新在這個昏黃的空間飄散,走下台我回過頭特意安靜的看著那個中年男人,他的眼睛輕輕的合上,依然一副十分深情的吹奏著沙克斯,身軀在昏黃的燈光下一明一暗的舞動,頭微微的低著,蕩在額前的長頭發像是遮住了他整張滄桑的臉,嗬,既然已經知道他在在乎著李星的想法那麼作為外人的我是不是應該親切的呼喚一聲李星的爸爸呢。
一陣十分微妙的香水味跟著一個豔麗的身影向我靠了過來,我知道是那個妙齡女服務員,“呐,是不是感覺他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父親呢。”她的音調有些微妙,像是帶著一股淡淡的嘲笑感,但我卻聽出了她在憂傷,“其實這個世界上愛情才是濃度最烈的白酒,隻要一點點就可以回味整輩子,整輩子的沉醉在痛苦的回味中。”妙齡看著李星的爸爸,像是在自言自語著,她的眼角飄散著淡淡的迷茫。
看到我已經下來胖子也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輕聲說道:“我看到李星的爸爸向你說了什麼,你是不是問了他李星在哪裏啊,怎麼樣他怎麼說?”
我看了看站在我一旁的那個妙齡女子,妙齡女子發現我在看她,剛才還一團霧的眼睛忽然十分俏皮的衝我笑。我心下一陣尷尬低著頭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那位伯父沒有說嗎,他怎麼能這樣呢。”胖子見我沒有回答心急的抱怨起李星的爸爸來。一旁的小娟和候剛也是一臉沮喪的看著我,估計他們也和胖子一樣抱怨起李星的爸爸吧。
我特意的看著候剛平靜的說道:“李星的爸爸把李星保釋出來後就把李星帶到這個餐館來了,不過他說要是李星從這裏出去了那麼他也不知道李星會到哪裏去。”我壓製著有些激動的情趣,因為我不想向他們解釋其實他們對李星的父親產生了誤會,至少現在是這樣。
候剛的眼睛忽然的一閃,“看到剛才那個人會和你說話我就已經感到奇怪了,若你是在向他打聽李星的去向,那照現在看來事實卻是如此,但是雖然他這樣做我想他也許隻是暫時的出於同情我們在辛苦的尋找李星而良心發現罷了。”候剛輕蔑的語氣,在這昏黃的燈光裏發出幽幽的冷光。說完他的目光看向台上的那個吹沙克斯的人。
我心中一寒,目光隱忍的看著候剛,他初現精致的輪郭閃著冷冷的光,“候剛你不能這樣去說一個與你毫無相幹的人”
“嗬,也對。”候剛忽的冷笑,“可你別誤會,我隻是替李星來評價評價一下那個令人不舒服的父親而已。”
“切,隨你怎麼說。”我無語了,明明是自己在抱怨還把李星搬出來偽裝自己。
“那,陽旭,你說那個李星的爸爸說把李星帶到這個餐館裏來了,那我們這就去趕緊找找看吧,不要那個混蛋又莫名其妙的逃走了。”小娟在一旁提醒道。
“恩”我看著小娟應聲道。
候剛從座位上站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星的爸爸說道:“不稱職的父親說的沒有錯,若李星從這裏走了他確實不知道李星會去哪裏。”
“咦,胖子到哪裏去了?”小娟驚奇的說道。
的確,胖子不見了,我四周看了看沒發現胖子半個人影,心下一氣,“這胖子搞什麼啊,這個時候不見,”
“是不是去衛生間了,說到底他吃了不少油膩的東西呢。”小娟提醒道,真是個多事的家夥,“那候剛你帶小娟先去找吧,我去衛生間找找胖子。”我說道。候剛看著我點點頭,小娟則一臉奇怪的表情駐在原地有不想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