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小娟相處的這段時間裏,雖然有時我們會談笑風生,無厘頭的說著一些瘋狂的句子,但都是點到為止,就像我突然之間很特意的問她一句,小娟,你男朋友長的怎麼樣。她總是很冷靜卻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回答我,比你這個小屁孩帥多了。說著無意聽者有心,更何況她是說著有意我也是聽者有心,什麼比我帥多了,切,分明是不想說嗎?但我也是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之人,這個話題就不再討論下去轉而哈哈大笑言其它去了,當然我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每當莫兒來看我的時候對著她眉來眼去的抽筋眼神和旁敲側擊八卦問題我總是很含蓄的朝她揮一揮手,詩曰,不帶走一片雲彩。
有人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想改改,我想把這個家家給成人人,人人有本難念的經。
可是今天小娟卻把她心中那本難念的經說了出來,雖然我也很想知道,但說出來擺在我這裏就成八卦了她會這麼不小心給說出來麼,我的想法是,她心裏的這本經藏在心裏一定是很難過,而後的日子裏又風吹雨打變成了一肚子的苦水爛在了心裏,堵住了心口。
就這樣,發黴了,發臭了,要吐了。那片遺落在海麵上飄蕩的枯葉看不見了,應該是被海水吞沒了吧。
可是,這一些將要發生在那個文弱書生沈浩的身上,雖然我很討厭他,甚至再見到他是我很想鄙夷的叫他混蛋或是滾蛋,但看到現在的小娟聯想到日後的或者說是二十來天之後的沈浩,悲傷過度而神經兮兮的把病人的血管挑來跳去或是把藥單寫成一首悲傷的情詩等非主流的事情來我反倒有點同情他了。
我摸了摸打吊針的右手很小心的問她:“你是不是也隻是答應和那個沈醫生在一起一個月呢?”
她忽的一笑,俏皮的摸摸我頭發,也許是力氣太大吧我的頭也跟著晃來晃去,“小屁孩,就知道你會這麼問,我吧我也就告訴你這個八卦鬼,那個沈浩醫生是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呢,雖然這個上代的指腹為婚已經沒有用了,但是他對我很好,我對他也完全不是沒有感情。如果當年那個我喜歡的人回來找我話我也是會選擇沈浩醫生的喲。”
我不明白了,她的話讓我把自己的腦袋想成了一團漿糊、明明自己喜歡的人已經回來找自己了還傻傻的選擇喜歡自己的人。
“為啥?你不喜歡那個人了?”
聽到我這樣問她朝我的額頭打了一下,皺著眉說:“小孩子,竟瞎問。”然後她霍的一下起來說:“好了,跟你這個小鬼說的夠多的了,不說了。”我抬頭看著她,她晃了晃手又晃了晃腰頭看著天花板說:“陽旭,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會不可思議的發生呢。”
我聽的含含糊糊,心裏想到,你是指交通事故嗎?那玩意兒就會不可思議的發生。
小娟走到掛吊瓶的那裏看了看難後一臉燦爛的笑:“好,總算流完了。”然後彎下腰很用心的拔出針頭,“痛嗎?”她的聲音很細。
“不痛”我搖搖頭很燦爛的笑。
她笑了一下然後去收拾掛著的吊瓶,收拾好後她又走到床尾敲了敲我上了白膏的腿,然後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還自顧自的一個人傻笑。然後她尾隨到我眼前用很彌漫的眼神看著我說:“公子哥,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我笑了笑淡淡的說:“來吧來吧,我不收錢。”
“切,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