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哀家知道該怎麼做了。。”宋太後已應承下來,望著一旁的寂柳杺目光之中仍有不舍,但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膝下唯有這一女,自己無子嗣,所以才落得今天的下場,
“那太後娘娘與皇妹好生敘舊,盡可自便!朕先走一步了。”寂征棠起身,大步的朝著一旁走去,他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蕭落昀,一切困難也都迎刃而解,
寂柳杺抱著孩子站在宋太後的麵前,一臉的擔憂,“母後,您這是何苦呢?”
“傻孩子,都是為了你與外孫女的安危,他們其實都是一類人,非要哀家沒有威脅才能放心,既然這樣便遂了他的願,哀家出宮就是了,一個快要入土的人,哪裏在乎這榮華富貴呢!”
宋太後撫著她的臉頰,似乎也隻有在此刻才能安靜的看著她,自己的女兒倒是成熟了不少,“如今你操持寒府的一切,也該知道當家不易,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有多難。。沒人能幫你。”
今日的寂柳杺,不也是往日的宋太後,隻是好在她並未入皇家的門,省得牽扯其中,不過說回來,當今皇後倒是幸運的人。
錦鴻殿內,正殿之中。
玉太後抱著宇兒,一臉的寵溺,不是的用自己的臉頰貼著他的臉頰,蕭落昀彎身站在一旁,忍不住道:“笑了,宇兒見到母後笑了,果然最喜歡母後了。”
“那是,這可是哀家的孫兒。。”玉太後滿麵的笑容,似乎將所有的虧欠都彌補在了這孩子身上,如今倒也不會再為難蕭落昀,
吳順海在一旁陪侍,臉上難得的真心的笑著,“老奴瞧著,這太子俊俏,還是最像太後娘娘的。”
隻是他站得遠了一些,生怕自己打擾一旁畫師作畫,“太後娘娘莫要動,在下都不能安心作畫了。”
桌案之上平鋪著宣紙,玉太後端坐中央抱著宇兒,蕭落昀站在一旁,臉上也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不能畫就算了,怎麼上了年紀記性也不好了。。當年都是偷偷畫的哀家,今日非要哀家與皇後在此受罪,不畫了!”
玉太後也是一臉的嗔怒,抱著宇兒轉身朝著內殿走去,徒留眾人在原地,畫師無奈隻能低著頭繼續作畫,
雖說當年的畫像僅是驚鴻一麵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眼下不過是為著故人重逢,才願意多瞧一會兒,留住這難得的時光,不料被無情拆穿。
“母後?”蕭落昀指著那畫師無奈的搖頭,自己好不容易將這嬌弱的母後哄好,現在又因為他惹的不快,強壓下這滿腔怒意,轉身去追隨玉太後的腳步。
“你呀,話那麼多。”吳順海上前好一通教訓這畫師,似乎一時之間玉太後成了團寵,被眾人捧在手心之中。
蕭落昀撩開帷幔,看著玉太後仍是一臉笑意的哄著宇兒,才鬆了一口氣,她已經將宇兒放在了搖籃之中,不斷地搖著哄他熟睡,
聽到腳步聲,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嚴肅起來,“皇後,過來,哀家有話與你說。”
“母後,您別生氣,畫師也是絕無惡意的。”蕭落昀怯生生的走上前去,格外的小心起來,生怕自己走錯一步。
“哀家沒生氣,隻是不願意像木偶一樣被擺在那裏,眼下不是輕鬆自在許多嗎?”玉太後隨即望著她笑了笑,將蕭落昀心中疑慮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