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還有救?”左丘黎停頓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有。”藍若水很堅定的點頭,“毒素清除需要時間,我會抓緊研究,這段時間先補氣血,隻要不被紅蜘蛛繼續侵害,毒不會很快發作。”
“那就好。”左丘黎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養此花之人是誰?”
“是一個在宮內很多年的花匠,我和太子商議先不要打草驚蛇,所以,太子還是會偽裝成病懨懨的樣子,而我會偷偷換一盆天竺葵進去,若是有眼線也保證不會發現,至於後麵被紅蜘蛛侵害的杜鵑花,隻能讓它們暫時枯萎了。”藍若水歎了一口氣道。
左丘黎目光幽深:“也好。那太醫的線斷了,這條線要留著釣大魚。”
“恩。”藍若水忽然眉頭一挑,笑著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囑咐太子的飲食了?”
左丘黎一愣,這才猛然想起方才在涼亭裏發生的一幕。
雙眸緊緊的望著她,一言不發。
藍若水笑著的唇角不由定格住,頓時大氣都不敢出。
四目相對,她甚至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一如方才,妄圖探測那個瘋狂想法的她。
“你為何和我解釋?”忽然,左丘黎問了這麼一句。
藍若水一怔,眼神有些慌亂:“因為……因為你老是介意啊。”
“我介意什麼了?”左丘黎酒勁並沒有過去,雙眸還有些發紅,問起問題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藍若水心慌意亂,當即賭氣道:“你自己介意什麼自己知道,幹嘛問我。”
說完,幹脆往床上一倒,還用被子把頭悶了起來,裝死!
左丘黎唇角一勾,幹脆坐到床邊:“你今晚是想賴著不走了?”
藍若水頓時氣悶:“你管我!”
“嗬……”左丘黎一聲輕笑,“這是我的王府,這是我的床,我還不能管了?”
被子裏的藍若水:……
這家夥神經病啊!
以前不是給她放到客房的嗎?
今天怎麼發酒瘋給自己弄到他的房間來了?
這樣還真是騎虎難下啊!
然而,這會又不想麵對他,簡直神煩。
“喂,睡著了?”左丘黎見她不動,幹脆伸手去拉她的被子。
藍若水趕緊用力扯住,還妄圖朝裏麵滾去,拉扯間隻聽左丘黎忽然“嘶”的一聲,似乎很疼。
藍若水趕緊把頭從被子裏伸出來,頂著一個鳥窩頭問道:“怎麼了?你到底哪裏受了傷?”
左丘黎立即將手臂往後一縮,很顯然是在躲。
藍若水何其激靈,當即坐起身,伸手直接朝他那往後伸的手抓去。
然而,本來就被自己裹成蠶蛹的她,重心一個不穩,整個身子卻朝左丘黎的身上倒去。
隻見左丘黎嘴角一勾,那伸出的手朝她一撈,便讓她穩穩的躺在自己的懷裏。
接著,低頭看著她,一如既往的調笑道:“深更半夜,投懷送抱,你真以為我每次都會君子?”